老九门20

两年时间，依靠长白山的灵气，珑清是收割了草药一茬又一茬，满满当当珍贵药材，她决定专门去外国人多的地方坑钱，美其名曰，拍卖。

她也该走了。

珑清离开长白山的那天，给小官装了不少的糖，还有蜜汁猪肉脯。

他平日里虽然不愿表达，但珑清也能从和他一同吃饭时的选择中看出他的喜好。

“没什么话和我说嘛？”珑清揉了揉他的脑袋，感叹短短两年时间他窜个头的速度。

他还是没说话，抿抿唇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很容易被人欺负。

珑清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也不强求别的，叹了口气说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不过小官要记得我哦！我叫珑清，齐珑清。”

她洒脱的挥挥手和他做了告别，一串脚印比往日行走深许多分，小官看了眼还燃着的篝火，却没了往日笑着逗他的人。

“珑清。”他喃喃道，拳头紧握着，心里似乎也想靠着手上动作能抓紧她给的温暖，可是没有，她走了，连回头看自己一眼都没有。

他蹲下了身，捡起一片羽毛塞入怀中。

那是长空掉落的，名字是他起的，鹰击长空，总比一直被珑清叫沙雕来的好，听上去总想是骂人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该回去了，他顺着珑清离开的脚印，在旁走着，留下浅浅的痕迹，似乎也陪她走过。

“珑清。”他又念了一遍，似乎这样才能牢牢记住这名字，不会因为血脉，像族中长辈那样，之后连亲友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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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清下山后，才得知这两年外界情形。

九一八事变，东北三省被占领，而后伪满洲政府成立……

她眼神暗了暗，配合在茶馆听几个走狗说的话，心中大致有了对策。

离开茶馆后，甩掉那几个因为贪婪或好色跟着自己的人，她转进一家成衣铺，买了身西装，然后又去药铺，买了些药材。

易容这件事对于珑清来说，也并非多难，利用药水可以改变肤色，改变阴影产生骨相错觉，改变皮肤紧致度换个眼型脸型……虽说这年代还没什么可以做人皮面具的东西，但是简单的调整，也不会有人认出来她。

不过她看着自己从成衣店顺回来的布条叹了口气，揉了揉胸前在发育的两团，“就是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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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男子一下火车，便揭了贴在哈尔滨火车站的寻医告示，宪兵上前本想直接把人压到将军府，却听到对方标准的日文发音，恭敬了态度。

伪满洲将军府里，一穿和服的白胡子男人坐在正座，手边是香道和茶道的书籍，似乎对此很有研究，面前则放着一盘棋，翩翩文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杀人如麻的将军头衔。

“阁下是哪里人？”武藤政辅手里捏着黑子，看着面前的围棋，落下一子后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信任你。”

“山中人。”珑清见武藤还是不看自己，笑了笑没半点担忧，拿起一枚白子，说了句，“失敬了。”

紧接着，白子落下，棋局顿时反转。

这时，这位武藤将军才抬眸看向面前男子，“你倒是胆大……”

周围宪兵手中枪的尖刀对准了珑清。

珑清并未变色，武藤政辅紧盯着她，片刻后挥了挥手，道了句，“有点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