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澈没理会许以深,而是自顾自地走出这潮湿的小巷,阳光顿时洒射在他身上。
打架本就是一件费劲的事,还容易出汗,白衬衫已经完完全全地贴在江临澈背后,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腰线。
许以深没看多久,正准备走出小巷,目光一瞥,却瞥见了一个晴天娃娃。
它掉落在了一个水坑上,洁白的布料已经脏的不成样了,但表情那面没有沾上水污,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神使鬼差,许以深将晴天娃娃捡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巷外席地而坐的少年上。
他把晴天娃娃紧紧捏着,揣进兜里,水渍沾染了一手。
许以深跟着江临澈一起坐在地上,看着江临澈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肩膀,垂着眼睑,轻声说道:“要不我跟你去附近的药店里处理一下吧,像你现在的情况很容易被保安看出端倪的。”
江临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点点头同意了。
许以深轻车熟路地带江临澈来到了离这里最近的药铺里。
药铺里是一对老夫妇再管着,只有寥寥几人,而且都是白了发,弯了腰的老人。一走进去,整个人就感觉被一股中药味给包围着。
许以深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可以治跌打和淤青,就买了一个家里以前经常能看到的铁打万花油和在老夫妇推荐下的云南白药。
江临澈将盖子掀开,许以深就去朝那对老夫妇要来些棉花和镊子。
因为淤青是在肩膀上的,江临澈够不到,只好请求许以深。许以深的手颤颤巍巍地拿着镊子夹着棉花,浅浅地沾取了一点药水,轻轻地放在江临澈肩膀上揉和着。
江临澈心里一紧,小声喊道:“我靠,轻点。”
许以深放轻动作,但嘴上也还是小说怼着:“活该,怎么不痛死你。”结果,却迎来了江临澈爱的一脚。
周围的老人都调侃起来:“你们是兄弟吧?看起来可真亲密的,比我在家里几个儿孙好多了。”
江临澈把仰着的头垂下来,向右斜靠,回答他们:“不是,我跟他只是同学,小时候还是邻居,玩的挺好的。”
“那也比我那些成天都打闹的孙子好多了。不过,娃儿,你这肩膀是怎么回事的?”
“不是什么大事,玩的时候磕着碰着了,小事儿。”
大家都客套了几句,江临澈也一一回复,话语且有深度,不会让气氛一时间就僵持了下去。
从药店出来,中药味也就随之散去,江临澈心里有点空空落落。小时候跟着爷爷去药店时,总能闻到一股中药味,以前老是会嫌弃,现在倒是怀念起来了。
“呐,拿着。”在江临澈回忆之际,许以深将手中的药品递给了他。
江临澈接过袋子,许以深倚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啧啧两声说道:“有些人呐,就是明里一面,暗里一面。”
江临澈微微一愣,猛得抬起头,一脚踹过去。
许以深灵活躲开,边躲边说:“我也没有特别指定谁,某人不要对号入座。”
“卧槽泥马的个大爷,鬼信你!”
“我还不像某些人,明明昨天还是个高冷范,今天就变成了傻b范。”江临澈又是一脚横扫。
“哎呦,那我还不像某些人,前几天还是个纯情大少爷,今天就变成了大义灭亲的恶魔了。”
许以深此刻的表情十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