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舞

言锦转过身坐好，静静的当一个观众。

冰面“咯咯”的发出了碎声。

羽生结弦漫步滑到中央，左肩微微隆起，右肩低垂，右腿轻轻弯起。

没有音乐，划冰的细声就是音乐，没有观众，言锦就是观众。

冰面上的男孩缪然抬起双臂，缓缓交叠搁在胸口，低下头，嘴角上扬。

跟着没有出声的音律，羽生结弦挥手，在冰面开始滑行。

一个完美的后外点冰三周跳结束后，紧接着来了一个勾手三周跳。完美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像一只蝴蝶在冰面翩翩起舞。

羽生结弦跃起转身，同时伸出手，在空中转完，稳稳落地，手跟着身体划了一下。

如果穿上正式的考斯滕，应该会更美。

「考斯滕」花滑专业运动员服装

冰面上飞起一点点的碎冰渣子。

羽生结弦优雅的半蹲下，右腿伸直，在冰上迅速旋转。在耀眼的旋转中慢慢起身，如同一支正在绽开的花。

韧性很好的他，腿从身后抬起，一只到腰间。继续旋转。花又缩了回去……

言锦不可思议的观看着。

在时间的流动中，羽生结弦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言锦“是4A。”

羽生结弦在体力可能不支的情况下跳了起来，环手旋转。

言锦不知怎的心跟着跳了起来。

“砰”

羽生结弦半蹲着落到冰面，旋转了一周，安稳的站直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已经滑到了长中央，举起手臂，向着言锦的方向弯腰。

言锦立即鼓起掌，精彩绝伦的一场！

言锦“简直太棒了。”

羽生结弦“呼，感谢。”

羽生结弦拽了拽衣服，走过来。

羽生结弦“这场是我最熟练的。”

羽生结弦“练习了很多次。”

言锦“太厉害了诶。”

羽生结弦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言锦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虽然还红着，但总归是涂了药。

言锦“我也滑一滑吧。”

羽生结弦看着她一副必须要上的样子，只得点头。

女孩双手撑着栏杆，猛的往后一仰。

羽生结弦趴在栏杆上…

“呲----”

一声拉长的音传来，言锦空隆腿闭眼站在中央。这次轮到她了。

缓缓抬手，在头顶交叉。

指甲泛着着乳白色。

言锦的腿迅速在原地滑了一圈，用一个三周跳拉开了表演的幕布。

最开始，对她滑的每一步，羽生结弦都不怎么见过，大概率是自己编排的。

到中间时，言锦缪的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两只手臂在空中挥动，荡起一丝痕迹。

这是他刚来时的那个场面。羽生结弦皱起了眉。

羽生结弦“刚在这摔倒，又要再来一遍吗？”

言锦往上空撇了一眼。

起跳，旋转。

碎冰跟着她的脚步飞了起来。

女孩在空中旋转了四周，双腿微微分开落地，冰刀刮着冰面。

一瞬间，言锦往后仰了仰，两只手也不平衡的动着。

但没有摔倒，她快速的站直了身，稍微清醒了一下。继续滑。

羽生结弦“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