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只有允炆和陈公公。此时,小玩子一身黑衣打扮,面纱遮住容颜,陈公公并未认出她来。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小玩子一时见到允炆竟然失了神。
“皇上万福金安,小女子乃乡野粗人,不懂规矩。”小玩子用得当然不是自己的声音,不然,允炆怎会听不出来。
小玩子之前为了好玩,曾跟口技艺人学过变声技,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处的一天。
“为何带戴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陈公公再次发问。
“小女子从小得过麻疹,相貌丑陋无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怕惊了圣驾。”
此时,允炆摆摆手,示意陈公公不必再问下去,他让陈公公扶他起来,走到小玩子的面前,声音无比温柔“治朕的病需要贴身伺候,又累又繁琐,这苦你可吃得消?”
“这不算什么,能医好皇上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天下,不能没有皇上治理,您一日病未愈,天下的老百姓,就一日都心不安。小女子本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不在乎吃苦受累。”
允炆笑了,让陈公公先退下,他对小玩子招招手,“你离我近些。”
小玩子过去扶住允炆,搀着他重新坐下,生怕他摔倒。
“你叫什么?”
“嗯...九姝。”
“九姝?”也不知是不是允炆故意提起一嘴,“九姝是九天玄女的另外一个名字,原来你是,小仙女啊~”
小玩子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赶紧辩解道,“因为我前面有八个哥哥,父亲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到了我,父亲母亲才盼到,所以他们欢天喜地,自当是神灵得了他们的感应,才管我叫九姝的。”
“原来如此。”允炆并未继续问下去,看来是被小玩子糊弄过去了。
小玩子又说,“皇上的眼睛需要慢慢调理,光是喝药是治不好的,还需要食补,人也要休息好。压力不能太大了。”
“你看多久能有起色?”
“短则一个月,缓则三五个月。”
“好,朕的一切就都交给九姑娘了。”允炆竟对初来乍到的“九姝”十分信任。
小玩子替允炆把过脉,“皇上的异症并非是身体的原因。”
“怎么说?”
“我替皇上把过脉,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一切的可能,也许是皇上多思,气郁而致。皇上的心思要放松些才是。”
“你倒别有一番见解,不像宫里的御医,上来就给朕开了一堆的药方子,吃来吃去,却不见好。照你怎么说,朕该怎么治?”
“多想想开心的事儿啊。”
“如若没有呢?”
小玩子听到这里,不禁眼圈一红。当上皇上后的允炆,既然连开心的事情,也没有了。
“没有,是因为皇上太过去沉浸于过去的悲伤。所以,皇上,您要自己把无变有,把没快乐变成有快乐啊,您要自己先踏出去,找啊。”小玩子接着说,“皇上如若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您找,而且保证帮您找到!”
允炆突然说,“朕总是梦不到一个人。朕一直觉得,她是因为太生朕的气,所以连梦也不肯来入。后来听得一位长者劝慰,梦不到,许是她还活在这世上,九姑娘,你觉得这话有道理吗?”
“额...我没遇到过,给不了这个建议啊!但是我可以帮你催眠,让您梦到她。”
“真的?”
“对啊,皇上,您也累了,我扶您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