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天。朱棣陪着楚楚去了骑马。朱棣当然不放心让楚楚自己一个人骑一匹，于是两人同着一匹马。朱棣也未选那些狩猎的山森老路，那些路颠簸得很，他可不想楚楚再受点任何的什么伤。他带着楚楚去了那条熟悉的小河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条小河边。因为闷了太久，楚楚一出门就兴奋极了，眼睛到处看。到了中午，阳光热辣得很，照耀着眼睛，让人眩晕，让人发倦。不过楚楚可是一点倦意都没有，她就像一只脱了笼的鸟儿，看见什么都是欢快的。一到小河边，楚楚干脆把鞋子脱掉，光着脚踏在铺满鹅卵石的河岸上，走来走去。见了漂亮的石头捡一块，见了好看的野花也摘一朵。河面上的水被阳光照射得波光粼粼，和河岸上的楚楚交相辉映，此刻，在朱棣的眼中，是一道再迷人不过的风景了。

朱棣系好马，便坐在一颗横倒的大树上端坐着等着楚楚。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在他面前撒娇的有点像个孩子。他的心情很愉快。楚楚冲着他小跑过来，手上捧着她刚刚摘的一捧黄色的小花儿，问他好不好看。朱棣笑着点点头，楚楚说，“那你给我戴上。”戴完了还剩下两朵，楚楚便插在朱棣的耳际，嗔笑道，“你戴也很好看!”朱棣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笑却不住地溢出来。楚楚要捕鱼，朱棣怕她摔在水里，只好自己笨手笨脚地下水，用树枝叉鱼，却一条都叉不到。楚楚在岸上急吼吼地嚷“在这边，在这边，快点儿，快点儿~哎呀，又跑啦!”

他做王爷的，何曾做过这种事儿。他见到的鱼要么好好在池子里养着，要么已经端上桌做了美肴，要他去捕，不存在的。可是他就是一再地为楚楚破例。他喜欢这样的宠着她，由着她，随她任性。因为，他爱她所有的样子。

到了傍晚，楚楚总算是玩得尽了兴，才想着要回去了。朱棣把她抱上马。在回府的路上楚楚拿出两颗鹅卵石问朱棣，“你看，它们像不像两个人的形状？”

朱棣回道，“嗯，很像。”

楚楚跟朱棣分享着，“回府以后我要去找一些颜料，把人的脸和身子都画出来。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可以把'我'送给你，至于'你'吗，当然是永远留在我身边。”朱棣笑了，且有几分不住的动容，他把楚楚也环得更紧了。空气里两人静默了片刻，朱棣望着眼前逐渐幽蓝的暮色，笃定地说道，“如眉，你说我们就一直这样驾着马，你随我天涯海角，不分，不离，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娘娘，娘娘打探清楚了!”乖乖提着自己的太 ”监服，急冲冲地跑进了季淑妃的房里。

季淑妃正悠悠地喝着羊奶山药羹，巧巧则跪在一旁给季淑妃捶着腿。季淑妃被乖乖的急呼声惊了一下，烫了一口，起身就是给乖乖掴了一巴，“叫呼什么!吓死我了!”见乖乖委屈地捂着脸，半晌都不开口说话，又斥道，“死了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巧巧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Si了吗？有P快放!”乖乖冲巧巧翻了个白眼，才凑近季淑妃的耳边说道，“王爷，王爷阵子不来，是因为那个小妖精回来了!”

“那个小妖精...”季淑妃倒吸一口凉气，“你说柳妃？”

乖乖点了点头，“正是柳妃。”

王爷怎么把那个小妖精给哄回来了的？季淑妃腹语，转了转眼珠，一时想不通。

“你看见她了？”季淑妃问。

“人倒是没看见，但是奴才可以肯定。”乖乖神神秘秘地说道，“最近小北小平一直在人居玉宇把守，听说是王爷吩咐了，不让任何人其他人靠近人居玉宇，而且王爷最近几次进宫，身边只带着小北。说明小平肯定是伺候柳妃那个小妖精去了!”

这是时巧巧也缓缓站起来身来，“别人不能去，难道我们娘娘也不能去？”

季淑妃用手指抵了抵下巴，眼珠子斜在一边，虚滑地笑道，“我们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