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楚楚和沙平威来到现场，这次其他的捕快都没有提前乱动现场。楚楚一看，这对夫妻倒在地上，心脏已经被剜去，但是脸上却并没有痛苦狰狞的表情。被杀时，他们应该正在用晚饭，桌子上还布着饭菜。

楚楚问，“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他们的邻居，本来还没有这么快发现，刚好隔壁人家过来借盐，才看到了这一幕。”楚楚再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矮矮的木柜上放着一匹新布。楚楚拿起来递给一个捕快，

“去查一下，这块布从哪儿来。”

不久后那捕快回来禀报，布匹出自绫罗布庄，不过那布庄老板并无嫌疑，一整天都在店里张罗，没离开过，也有证人。楚楚又问，“绫罗布庄在哪里？”

“在寿延街。”又是寿延街。

看来楚楚推断的并不错，这对夫妻回来之前，去过寿延街买布，也就是那里被凶手盯上的。楚楚一边命人仔细搜查这三条街道，一边暗暗地实行自己的计划。

楚楚和沙平威一连在这三条街晃荡了七天，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连李大人的那几个散兵慢慢地也不过来支持了。楚楚想不通，难道她和沙平威扮得不像吗？看着沙平威扭捏作态的样子，楚楚改了主意，回了一趟客栈，把她和沙平威的角色调换了过来。沙平威一看见楚楚女装的样子眼睛就直了，只记得盯住她看，脸也红红的。

楚楚想，夫妻间会有哪些旖旎和动作呢。她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她和朱棣。想到他环着自己喂苦药时，他温润如玉，内敛柔情的眼神，仿佛一碗苦药下去，也成了蜜糖。想到他，每晚入睡时都会替她掖好织被，轻轻地抚一抚她的肩膀。想到她自己扑过去吻他，他假装一躲实则惬意享受的微笑，想到她每次一股脑扎进他怀里时，他无限包容和挺阔的胸膛。楚楚突然脸一热，回过神来，收拾好心情，往沙平威身旁靠了靠。楚楚的世界里，工作第一位嘛！

从晌午逛到夜幕，沙平威肚子直饿得咕咕叫，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沙平威停下来叫到，“受不了，受不了，推磨的驴你还得喂粮食呢，我还不如一头驴！”

看着不远处，有一家卖熟食的小摊，沙平威拉着楚楚走了过去。这时忽然一阵寒风，把楚楚的一鬓的发丝吹盖在了脸上。沙平威顺手帮她轻轻地拨开了，摊主递过了熟食，忍不住赞叹，“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呀。”楚楚和沙平威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沙平威见摊主是个跛子，忍不住同情，又多买了一些。卖完摊主便收了。楚楚叹了一口气，又是一无所获，便说，

“回去吧。”

回到客栈，楚楚一直来回思索着案情，也无心吃东西。只有沙平威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可是吃着吃着，对面就没有声音了。

楚楚警觉地一抬眼，头都没有动一下，发现沙平威已经倒在桌子上了，她假装没有看到，赶紧抓起块熟食做起吃的样子，一会儿，也趴在桌子上。大概过去了一刻钟，楚楚听到“吱呀~~”一声，窗口跳进来一个人，楚楚侧趴着，可以看到他移动到了门边，先把门反锁好，然后一吹灯，准备动手！

他先是抓起沙坪威的头立了起来，明晃晃的匕’首抬了起来时，楚楚一下跳起来，一腿向上踢飞了他的匕’首，虽然他蒙着脸楚楚也猜出了他是谁，一番打斗下来，凶手不敌楚楚，楚楚一个反手擒住凶手，只听一声骨头断裂，咔嚓一声，凶手忍不住痛得叫出了声音。这时凶手身上掉出一块玉牌，楚楚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美人。玉牌一处呈朱褐色，刚好是美人头顶的树枝上，蜷着的一条绯蛇。楚楚捆好了凶手，心有疑惑，这图案似乎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