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个激动,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他“自暴自弃”的瘫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羞愤的用手锤了锤床。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呜呜……
“啊!”沈墨用尖叫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闻声,长安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却说,聂明玦昨夜一个人吹了一夜的冷风,直到天微微亮时,自己一转身,却被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吓了一大跳。
他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自己何时警惕心这么差了?莫名有些恼羞成怒,“怀桑,你好端端的站我身后干嘛?”
聂怀桑却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聂明玦,“大哥,我在你身后站了一夜,你难道都不知道嘛?”
聂明玦陡然移开视线,不知为何,一堆上聂怀桑探究的视线,他就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些堵得慌,他强作镇定,“那你怎么不出声?”
聂怀桑却答非所问,“大哥,我听说,你拿了传家宝,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完,聂怀桑又看着聂明玦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聂明玦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成熟了许多,不禁有点欣慰。
“是。”聂明玦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这一声,他答的很利索,却毫无愧疚感。
聂怀桑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大哥,可那是传家宝啊……”
“怀桑”,聂明玦背对着他,“你需知道,物是死的,倘若能发挥他最大的价值,也算物尽其用了。”
聂怀桑看着聂明玦如山一般的背影,感觉好像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即使天塌下来,只要大哥在,他也不惧。
聂怀桑无声而笑,与聂明玦同向而立,“大哥,可想好怎么跟族老解释了?”丝毫不掩饰话里的幸灾乐祸。
聂明玦斜了他一眼,“我看聂氏事务你处理的很不错,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
不给聂怀桑丝毫拒绝的机会,基本上话音刚落,聂明玦就已经从聂怀桑视线中远去了。
聂怀桑盯着自家大哥潇洒离去的背影,良久,握紧了手中的扇子,从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聂怀桑背手而立,良久,他突然开口,“去查一下,昨晚发生了何事?”
身后无风而动。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主子,查到了。”
“说!”
“昨日,沈神医身受重伤,落到雪苑,被长安姑娘所救。后来家主去了雪室,让鬼面拿来了龟息丹给沈神医服下,后来家主离开,长安姑娘守了沈神医一夜……”
“长安姑娘?”聂怀桑转过身来,语透好奇,“这姑娘是何来头?”
“之前,家主去后山巡视,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长安姑娘,觉得有异,便将人带了回来。后来,在青鸾的审问下,这位姑娘什么也没说,也因此惊动了家主和沈神医。之后,沈神医将其带回了雪室疗养,自那之后,长安姑娘一直待在雪室,从未踏出过半步,而家主也派人一直盯着那姑娘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