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声怒吼:“你给我住口!大男人哭哭唧唧像什么样子!”
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长安,突到异世的紧张无措感,被人威胁恐吓的无力感,以及憋屈至极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哭怎么了?我哭还不是因为你!”
聂明玦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吼,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破地方,还遇到你这么个蛮不讲理的臭男人!”
“你!”聂明玦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拳头握的死紧。
长安有一个倔性子,气急了谁的账也不买。
“就你家那破后山,还值得谁惦记啊!就你当个宝!我呸!狗男人,长的人模狗样的,活该你没人爱!活该你身首异处!”
长安越说越气,将闺蜜吐槽聂大脾气不好的话全都一骨碌骂了出来。
聂明玦听到“身首异处”时,气的双眼发红,忍不住拿手指向长安:“竖子,敢尔!”
长安被这一指气急了,将还在暴怒中的聂大推出来房门,“嘭”的一声门被关住,差点撞到聂明玦的鼻子。
同样被赶出来的香香,望着眼前关紧的木门,又看着家主瞪大的双眼,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道,“家主的样子好吓人,这位公子好厉害,竟敢将家主拒之门外”,表面上却低着头,默默离家主五十米远。
而聂明玦本来就在气头上,谁想竟被人一把给推了出来!家主的教养不允许聂明玦做出砸门这样的举动,可又忍不下这口气。于是,只能干瞪着门,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吩咐道:“来人,给我将这里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说罢,又狠狠瞪了门一眼,甩袖走了。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于是,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心想,“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惹家主?”
在房内喘着大气的长安,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刚刚做的蠢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她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心中把自己的闺蜜骂的要死“臭阿瑶,死阿瑶,干嘛在我跟前骂聂明玦啊,这下好了,我已经把他惹毛了,他迟早有一天要砍了我,呜呜……”长安双手掩面,气的捶床。
结果,这天聂府里,到处都能听到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求饶声——
“宗……宗主……手下留情啊……啊!!!”
“救……救命啊!!!”
“宗主……”
“啊!!!”
“……”
一个接一个的被演武台上的男人拿刀挑了下去,众人皆是苦不堪言……
早上偷偷溜出门的聂怀桑,刚踏进家门,一个不明物体从身边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激荡起一阵尘土。
受到惊吓的聂怀桑,扭着僵硬地脖子朝那不明物体看去,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露出一个鼻青脸肿的……人。
聂怀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朝宗内看去,只见清一色鼻青脸肿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的大哥,则似疯魔了一般,“都给我起来!再战!”
众人口齿不清,动作一致的摇摇头,心道,“起来还得被你打,不起!坚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