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是以为在练习

“我滴个乖乖，这个地方也太偏僻了吧。”库特张望着。

屋顶荆棘丛生，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弯下来。墙壁虽然是用结实的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无数裂缝，使常春藤得以在上面挂钩，看上去不像有人住，然而这却是监管者居住的场所。

众人被鹿头恭恭敬敬的带进屋，里面倒是异常干净整洁，应该是有人刻意打扫，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威廉顺着螺旋楼梯上了二楼，按照鹿头的指示左边数第二个房间。

“唉？门没关？”正打算敲门的威廉发现门虚掩着，根本没有关紧。

不会出事了吧！威廉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裘克的状态，只记得裘克以前经常在马戏团被欺负，于是慌慌张张的推开门:“裘克！你没事吧！”

与正在拼面具的裘克默默对视两秒:“你谁啊？”

“....没心情和你斗嘴。”裘克闷闷的说，卸了妆容的他少了分压迫，但他沉默的气息还是让人难以靠近。

但威廉好歹曾经在马戏团与他朝夕相处一年，早就不怕他这沉默的气氛了，大大咧咧的走到裘克身边，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碎片:“你还想拼好它呀？都碎成渣渣了...”

裘克别过头，他有点后悔之前太冲动，毕竟也是自己的回忆，还陪伴了自己这么久，怎么就一时冲动把它捏成了渣渣呢？不过他还是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是谁害的？小兔崽子！”

裘克很久之前就不喜欢威廉这家伙，这家伙以前老是缠着他教他骑独轮车，而且老是自来熟，像是有社交牛逼症一样，把他当成兄弟，老是有事没事就来打扰他的安宁！一个字，烦！当然，比赛里更烦！

虽然面具是米娜打坏的，但是威廉很清楚，这个面具是自己先干裂的，然后米娜的一个冲击让它彻底的坏掉。

威廉还是不明白，这个面具有什么高深的作用吗？难道带上它就会有无穷尽的力量？让裘克这么稀罕，他怎么不知道？

“找本大爷有什么事？”

“切。”威廉拿出自己做好的面具递给了裘克，“给你！”

“小爷我要这么丑的面具干嘛？”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接过了面具——很普通的小丑面具，并不好看，当然，比起他原来的那个已经好看很多了。

“啊？还是很难看吗？我以为有进步了。”

这下轮到裘克呆住了:“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

威廉思考着回答:“第一次做的面具都没人要。”

“第一次做的面具？”

“如果你是裘克的话，就你桌子上这个碎成渣渣的那个。”威廉组织好了语言，毕竟太久了，自己也记不清了，仔细一看以前自己的手艺真不咋地，连他都没认出来是他做的，真不知道他当初哪里来的勇气送人，虽然丑到没人要就是了。

裘克突然站起身，看着呆愣着的威廉，仔细想想，这个小兔崽子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来马戏团的，哈，这是在开玩笑吗？

威廉倒是想的很简单，当时初来马戏团，想着送点见面礼，连夜做了十多个面具，结果一个人都没收，直到遇到了那个在努力练习潜水累到昏迷的人，趁人家昏迷不醒，就把自己第一个面具强行送出去，好歹是送了，不然的话，十多个面具一个不拉的带回家多丢人！

“所以，原来的那个面具是你做的？”

“对啊。”

“那么....”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到，“救我的人是你吗？”

“谁？救你？”威廉仔细回想，好像并没有啊，他也就刚来的时候趁着他练习昏倒，拖过他上岸一次，这算救吗？

“....MD！我真是个傻子！”裘克捂脸，他当时是想救一只猫的，都怪这泛滥的同情心，猫救上来了，自己却上不来了，这可以说是黑历史了。

“就爷在水里挣扎上不来的时候，是不是刚来马戏团的你救的！非要逼老子说清楚吗？！”

裘克语速极快，但威廉还是听清楚了，直接震惊他一万年:“啊！？你不是在练习潜水呀？！”

“老子都不会水练习什么潜水！”裘克气结，他最讨厌水了！而且他们马戏团潜水是女子表演！要不是知道威廉他不懂，裘克早就锤死这个小兔崽子了。

“哦～”威廉顿时豁然开朗，突然想起什么神情微妙的看着裘克，“你该不会以为是娜莎琪救了你吧....”还把那个丑面具当成宝一样，当时威廉还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这个面具，结果，呵呵，睹物思人。

“闭嘴！”裘克恼羞成怒。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小爷又没叫你救！”

“是的，你人都晕了怎么叫？”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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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威廉真的不是去打小丑的吗？”瑟维听着二楼传来的声响神色微妙。

“哈哈，这说明威廉先生真的和那位小丑先生是朋友呢。”海伦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