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陪着司凤一起跪着,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脚麻的龇牙咧嘴。
见司凤屹然笔挺的身姿,诧异极了,“司凤你膝盖不疼吗,脚麻不麻,我给你揉揉吧。”
“不…”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小腿就已传来绵软的触碰感,司凤叹了口气,只能任由她施为。
她一边捏一边絮絮叨叨说:“酸不酸啊,都跪了两个时辰了,大宫主可真够狠心的。”
“我是首徒,犯了错自然要以身作则,师父没错。”
玄黎在离泽宫时也看出来了,这大宫主待司凤极好,他也十分敬重大宫主。说多了反而显得她挑拨离间,索性一摊手坐在了司凤身边。
“司凤你饿不饿?”
司凤了然,反问:“你是不是饿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干草递了过去。
——他还真不愧是王者级别的饲养员,随身都带着投喂物!
玄黎接过吃了两口,停下动作,“不对,我是问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吧。再这么下去就算没跪怀也该饿坏了。”
司凤摇摇头,“不必,师父向来疼我,如今快日落,想必师父他们也快来了。”
玄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他关爱的视线下继续啃草。
“哼,兔子就是兔子,没脑子!你主人还在受苦,你竟然先吃起来了?!”
熟悉的怒骂声传来,玄黎张张嘴,口里的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大宫主见不得她这副怂样,冷哼一声越过他们走进屋内。身后跟着的副宫主摇着扇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还不给我进来。”
这大宫主是不是天天吃炸药的,火气这么大?
玄黎心里嘀咕着,忙上前要去扶司凤起来,里面的人在他们要触碰到的瞬间剧烈咳嗽起来,吓得玄黎讪讪地收回了手。
亦步亦趋跟在司凤身后,刚要跨进门槛,大宫主又怒道:
“我和我徒弟说话,你这小畜生进来作甚,滚出去!”
——好嘛,净挑刺,不进就不进,谁稀罕是的。
给了司凤安心的眼神,玄黎把他退了进去,顺势关好房门。一转头,那副宫主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笑眯眯的,像是不怀好意。
“副宫主安好。”
做人嘛,规矩总得有。她略一拂身算是行礼,就挑了个地方站着。
天气晴好,傍晚的霞光照在她秀丽的脸上,染出几份红晕。
忽而,旁边的人嗤笑出声,“果然生的好容色,难怪能让我们这离泽宫的首徒痴心不改,不惜顶撞宫主。”
——这群鸟人除了阴阳怪气,就真的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玄黎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可副宫主哪里是好相与的,见她不理反而越说越来劲。
“这禹司凤同灵兽厮混,这离泽宫首徒的位置怕是坐不住呀。”
“真是可惜,可怜他天资绝顶却毁在女色上。”
他越说越离谱,玄黎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副宫主是太闲了吗,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打听小辈的闲言闲语,也不怕人笑话。”
面前地人眯起眼,笑得人背后冒汗。
“呦,看看,生气了?”
“哪敢呐,副宫主。”玄黎咬牙切齿,把副这个字说的极重。
“小姑娘家家还是乖巧些讨人喜欢,我瞧你刚刚就挺好,这会儿怎么不继续装了?”
——这人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这嘴也太欠了。
玄黎气得不行,狠狠瞪他,那杏眸瞪得滚圆,峨眉倒竖。
元朗一看,不仅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有毛病!
玄黎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