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禹司凤赤膊去房里找衣服,着实惊掉不少人的下巴。
要知道,这离泽宫首徒是多么注重礼节的人,他洁癖又龟毛,还不苟言笑。
见他慌慌张张,光着上半身回房,同屋的弟子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对他们来说,那场面和副宫主果奔是一样的,非常震撼。
众人吓得半晌说不出话了,禹司凤穿好衣服急急忙忙拿了什么跑出去,他们才回过神来。
“他…是不是被长老打坏脑子了?”
“不知道啊。”
“我看可能。”
“我们要不要去和副宫主说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了吧。”
“他这…一看就病的不轻啊。”
若玉听着他们越说越离谱,出言制止。
“慎言,小心被罚。”
几人一听罚,想想禹司凤今日的惨状,忙捂住嘴不再言语。
唯有若玉盯着禹司凤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禹司凤磕磕绊绊讲了半天,玄黎才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我化形了?”
说着,她惊喜地握了握白皙的手掌,又好奇地摊开。
“我也有手了!”
男子的白衣在她身上格外宽大,纤细脖颈处的衣襟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起起伏伏,露出更多莹润肌肤。
禹司凤一个激灵,上前扯住领口,紧紧按住。
对上玄黎好奇地目光,他涨红了脸道:“领口…松了。”
玄黎不疑有他,奥了一声自行夺过领口衣襟,再一次束好。
“不过,离泽宫不是不让女子入内,那我还是变回兔子方便些。”
“不必,你是…灵宠,不算…女子。”
玄黎搓搓下巴,皱起秀眉,“我总觉得你好像在骂我。”
禹司凤闻言一急,忙道:“没骂你。是人形…修炼…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
咂咂嘴,玄黎拉了拉他衣袖,“那我还能和你一块儿睡吗?”
“不能。”
司凤扯掉作乱的手,突觉女子手掌绵软,愣神间,轻轻放开。
“男女…有别。我去请示…副宫主,给你…另找住处。”
明明他刚刚还说自己算不得女子的,现在又说男女有别。
玄黎撅着嘴,提议道:
“别了吧,那副宫主每次见你都找茬,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眼见他不为所动,转身要走,她忙又抓住温热的手腕。
“不若这样,我平日依旧化作兔形,待时机适宜再变作人形,如何?”
司凤想也不想,道:“不行…”
他垂着眼,盯着不远的处草丛里,耳尖通红。
“司凤~”玄黎撒娇的声音绵软极了,像是小猫叫声一般,带着勾子,惹人心动。
“你最好了,我不想一个人住嘛,我那么小,被狗、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不…”
玄黎才不理他,捏诀化作原形,在草地上蹦跳起来。
“司凤,抱~”
禹司凤咽下一口唾沫,睁大了眼,愣愣说:“不…可以…”
轻哼一声,玄黎蹬脚跃入熟悉的怀抱,这才开怀一笑。
她才不要一个人睡呢,司凤的肚子又软又热,这初春夜晚寒凉,枕着他肚子最舒服了。
禹司凤抱着怀里的柔软,也不忍心扔下去。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兔脑袋。
“小…坏蛋。”
“嘻嘻,”玄黎没半点不好意思,扒拉着外衫,钻进他衣襟里去。
待他体温包裹她全身,小兔子忍不住喟叹一声,舒坦地缩成毛球。
“我不管,当初是你自己把我带回来的,你别想赶我走。”
“笨…蛋。”
揉揉那蓬松的脑袋,司凤轻笑一声。
他怎么会舍得赶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