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如既往好吃的味道，许默和羽生结弦饱餐一顿、满足地叹出一口气。饭后发呆的时间是不可或缺的，两人相视一笑。像这样的小地方，他们总是有着奇怪的默契。

走出店面，夜晚微凉的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刮过。许默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入了夜还是有一些微凉。羽生结弦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许默。许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许默你是哆啦A梦吗

许默怎么什么都有

羽生结弦笑了笑。

羽生结弦聪明的人都是会这样做好万全准备的

许默又开始了

许默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故意夸张地叹气来传达她的心情。

许默请问这么聪明的羽生哥哥

许默明天的训练能不能轻松一点呀

许默扑闪着眼睛看着羽生结弦。

羽生结弦那……

羽生结弦扬起一点笑容，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许默的头。

羽生结弦自然是不可能的

刚才的温柔瞬间消失。许默撇撇嘴，哼了一声。她倒不是真的想放松训练，只是习惯性地这么和羽生结弦撒撒娇罢了。

羽生结弦四周跳怎么样了？

许默嗯……还行吧

许默最近4F还不错

许默说不定赛前能跳出来

提到四周跳，许默就严肃了许多，这个是她比较担忧的部分。羽生结弦本就是很善于分析情况的选手，对规则也一清二楚，连带着许默也对自身情况很了解。该怎么样才能夺冠，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都很清晰。

羽生结弦4T呢？感觉怎么样？

许默跳着……还行

许默比之前稳很多了

羽生结弦笑了笑。虽然他每天都会看着许默训练，但不仅仅是自己看到的，他也想知道许默本身是怎么感觉的。如果许默感觉的和现实有偏差，那某种程度上其实会影响到本身的练习。羽生结弦想要避免这种情况，所以这样的对话总是发生，就像例行问话一样。

羽生结弦进步很快了

羽生结弦很不错

羽生结弦从来不吝啬夸奖。许默有些害羞地露出点笑容、低下头。

羽生结弦好了，回去吧

羽生结弦太晚了的话父母该担心了

许默眨了眨眼。

许默跟你在一起的话，他们不会担心的

羽生结弦听到这话，拍了拍许默的肩膀，这样的信任、感觉不赖。

秋天其实是许默最喜欢的季节，训练中场休息时，许默便坐在最靠近外面的位置，透过玻璃，看着道路两旁树叶的凋落。

羽生结弦想什么呢

羽生结弦端着他自己的小水杯走过来，手臂上还挂着一件红黑色的外套。

许默回头看他，弯了弯嘴角。

许默就是觉得外面挺好看的

羽生结弦嗯……

羽生结弦喜欢秋天？

许默有些惊讶。

许默嗯

羽生结弦轻轻点了点头，把外套放到凳子上，坐在许默旁边，开口。

羽生结弦四个季节，我最喜欢冬天

羽生结弦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喜欢的事物。他低头，用手扫了一下刘海。他的头发柔柔顺顺的，就这么放下来的时候显得特别清秀、乖巧。

许默一下子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羽生结弦。其实并不是什么沉重的话题，但这一刻，许默就是莫名觉得这不是随意讨论、谈天的时候。

羽生结弦但是就是太冷了

羽生结弦又自我反驳似地补了一句，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羽生结弦这两天四周跳进步得很快

突然又说起了训练。

羽生结弦你可以的

羽生结弦我相信你

羽生结弦抬头看着许默，清秀又坚毅的眉眼、白皙的皮肤……这张面庞早就深深刻进许默的脑海，但从没有那么一刻像现在这样平和，就像……就像……放下了什么一样。许默觉得有些慌张，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不明白羽生结弦话里更多的意味，她猜不到，即使想安慰好像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