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烤饼只有顾湘一个人啃的快活,张成岭家中遭遇不测,如今只是魂不守舍的进食一些。顾曦挑嘴,说什么都不肯吃了。只是靠在温客行肩旁肆意打量那个衣衫褴褛的痨病鬼。
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的旺盛,困意也席卷开来。只不过那痨病鬼似是怀有心事,忧郁的神情,恍惚中顾曦觉得,这人举止投足虽是不拘小节,但饮酒时的做派不像是个叫花子,更像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只是这面容太过潦草,如此洒脱的气势配着这黑如锅底的脸,当真是极其矛盾的。
温客行看着顾曦火热的视线,他也随着看了过去。他不知这男子有什么值得顾曦去这样注目的,于是不爽的拿舌尖顶了顶腮。
周子舒习惯了这主仆三人时不时的“注目礼”,自顾自的掏出酒葫芦,可内里一滴酒水都瞧不见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是心中不痛快,这酒也没有一滴。
温客行见状,拿出怀中的酒壶,这酒壶通身是用铁器筑成,在昏暗的庙房中犹如一面明镜。顾曦的小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攀了上去,温客行垂眸看见酒壶上搭的小手,嘴角一勾,毫不犹豫的拍了下去。
顾曦哎呦!疼死我了!
温客行小馋鬼,这酒你可喝不得。
顾曦那谁喝得?给那痨病鬼喝吗?
顾曦眼巴巴的看着到了手的酒真被温客行递给了痨病鬼,只不过那人刚要抬手去拿,温客行便将酒壶转向了别处。
周絮温公子。
周子舒只觉得这人有隐疾,长得人模人样却一点不干人事。
温客行我们三人这一晚上帮你又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的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顾曦这痨病鬼有伤,不宜喝冷酒,还是我来代劳吧!
温客行你想得美,阿湘,温一下。
顾湘伺候您老人家穷讲究就算了,还要伺候这俩大小傻。曦儿想喝一点,主人你就给她喝嘛!
顾湘不情愿的把酒水倒入银汤匙,看着一旁的叫花子还有那个唯唯诺诺的小鬼头,气不打一处来。
张成岭...湘姐姐,我来吧!
张成岭听到了顾湘的抱怨,他立刻动手想去帮忙。
顾湘嗯!拿着吧!
给他找点事做,也不会再在一处悲怀伤秋了。有了空闲顾湘就蹲在一旁去啃烤饼,她不知这小妹为何如此讨厌这饼子,她倒觉得烤饼美味非常。在鬼谷可吃不到这种食物,她现在恨不得再多吃一些。
周子舒看着那丫头头上的玉簪,越看越熟悉,但他就是记不起来。温客行不悦的看了一眼已经盯得失神的周絮,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顾曦剩下的烤饼,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只手已经触碰到了周絮的脸颊。
心中警铃大作,周子舒立刻抓住温客行的手腕。
周絮温公子。
声音比之前还要冷漠,温客行更加得了兴趣。这变数恐是奔着顾曦而来,不得不刨根问底。
温客行奇怪啊,这触感...是皮肉?怎么摸起来像是你自己长的。
周絮正是在下不才自己长得
顾湘听着温客行吃瘪明显失望的语气,在后面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