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浅浅笑着,不言语也不表态。被饕餮瞪了好几眼:“倒是说话啊!”
“说点什么呢?”梼杌见他们都站着,他自己找地坐下。
饕餮问道:“你走不走?”也不管白泽戳他。
摆了摆手,饕餮笑着拒绝:“你们一家团圆,安乐快活。我不去凑热闹!”
“那你就是不走了?”饕餮追问,让白泽丢下他就到一边坐下了。
“也不是!”
梼杌说完这三个字,羽翼城瞬间变脸,紧张兮兮的盯着他看,张了张嘴又不敢说话。
“只是不会去和你们住。没说不走!我在这里,总是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哪里不方便?有什么不顺心你告诉我,我立马按你要求办好啊!”羽翼城逮着话头顺杆快爬。却不敢碰他走的字眼,留下来的话头。
梼杌直视白泽那边,余光扫量着羽翼城。
“有些事急不得。我们之间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知道,我不逼你!我乖乖等着。你提要求我满足!”羽翼城立马表态。
但是这‘乖乖’两个字,让白泽到嘴的葡萄一个没含住,啪嗒嗒掉下去。
饕餮闻声看他,摇头笑了。坐过去拿起葡萄剥了皮,稳稳送进白泽嘴里。
“好吃吗?”
白泽入口回神,笑眯眯吃葡萄:“好吃哎!”
“嗯,一会吃完药,我给你剥好葡萄。”
“饕餮,你能不能别老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饕餮一点头,转而对羽翼城道:“这葡萄不错,给我多拿点来!我要带走!”
羽翼城没想回话,但见梼杌一仰头要动,马上动身比动脑快的亲自去拿葡萄了。
白泽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逐颜开。
张嘴接着饕餮剥好的葡萄对梼杌说:“唔,怎么着。还想考验多久?”
“且看吧!时间有的是!”梼杌耸了耸肩膀:“只是他没了三瓣梧桐花,损了半数仙命是真的?”
白泽点头,又接了个葡萄:“真的。当初是怕除魔有失。他执意把梧桐花融进血脉的。”
“可,这时间对不上啊!”
白泽闻言一挑眉,似笑非笑:“哪里不对?”
“按理说,焘尧执掌魔界已经几万年后,才中途殒命,种下的三瓣梧桐花。按理说时间上在羽翼城除魔之前。甚至要早很久。为什么神尊会知道。还亲眼见证了焘尧的全过程?”
“嘿嘿——”白泽笑了。看到饕餮也投来一瞥疑惑。
“那你说,凭焘尧对初凤的喜欢,为什么会在初凤被羽翼城封印的时候没有出手相救呢?”
白泽话落,饕餮瞬间眼神了然:“焘尧和羽翼城是一前一后几乎同时。羽翼城剿灭魔帝的时候,焘尧还没有清醒!”
梼杌听着饕餮的话,明白的点头。
怪不得,魔帝遇难时,焘尧没出现。之后还是让宥岱去为救人谋划。
白泽接着对梼杌说:“羽翼城曾身为战神,维护和平是他义不容辞的分内责任。之后为天帝。他把责任二字刻进灵魂。又对感情天然迟钝。之后,对我失手的愧疚,对羽凌风是为师为父的责任。你可为这释怀些?”
“伤害一旦造成就不可抹平,被害人可以选择原谅,也可以选择释怀。”
白泽话落,转眼望着饕餮。这句话说给梼杌听,可何尝不是他们之间发生过得呢!
那些以爱之名造成的伤害,有多值得,就伤的有多深。一次次的分离,一次次被舍弃。都是不能磨灭的。
但是饕餮嘴上计较,但心里却从未责怪过。对他总是包容原谅。
白泽知道那是对饕餮的亏欠。他以身相报,永世厮守,就是所有伤害换来的值得。
饕餮宠溺的笑,揉了揉白泽的头,搂回怀里,让他听着自己的心跳。
“傻子!你在就好了!我们之间无需计较。”
“你才是傻子呢!”
“呵呵好——我是!我愿意当你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