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好久不见
樊艺真就是顺带的帮王九龙要一个签名，没想到张九龄会和自己开玩笑，也没想过让王九龙一定要请自己吃饭。
她虽然是SM公司的汉语老师，但接触的都是SM公司的艺人和经纪人，这两张签名也是拜托了好久SM旗下的经纪人才要到的。
看着王九龙喜出望外的亲吻签名照，樊泉林心里也不舒服，可不能让自己姐姐白帮他要签名，请客吃个饭他才不亏，于是樊泉林大义凛然的开口，“姐，就一起吃个饭，不碍事的”
樊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怕影响不好”。
要到签名的王九龙乐呵呵的，“有什么影响啊，走大街上认不出来我们的”。
那时候的德云社，只是北京城纷呈繁杂的一个小地点社团，他们隐匿于街上再也正常不过。
樊艺看的这场演出是晚场，晚场结束走出德云社天都黑了，但幸好今天是平安夜，街上也挺热闹的。
几个人冻的在街上把帽子戴上，路过了好几家菜馆王九龙都没说停下脚步，樊艺生怕他为了一张权志龙签名要请自己吃大餐，立即开口，“咱就吃这家米线吧，大晚上的我吃不下这么多”
王九龙没多想踏着步子就跟进去了，站在最后的张九龄踌躇了一下，这样好吗？
虽然自己没收到礼物确实有点尴尬，但作为师哥也比王九龙大，他考虑的事情也总会多一点， 表达感谢请客没问题，但地点是米线店就有些寒酸了。
但偏偏自己那傻呵呵的师弟没注意，估计他收到权志龙签名心里没办法再想别的了。
张九龄还是抬着脚进去了，他看着樊家姐弟挨着，王九龙一副不安的神情看着自己，这孩子还不错，最起码反应过来这是家人均十块的米线店了。
樊艺倒是不拘小节的看着墙上的菜单，搓手暖和着开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要一份肥牛米线，双份肥牛”
樊艺生怕王九龙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多点了份肉，只希望王九龙因此别在意签名照，日后也不用再请自己吃饭。
有了樊艺的开头樊泉林更不客气，好不容易等到王九龙请客，虽然就是顿米线但是也得让他放放血。
“一份肥牛米线，再加一份煎饺，再要一份蒸蛋”
樊艺看向一脸高兴的樊泉林，这孩子看这样也不像饿了四五天的啊，“吃的了吗？”
樊泉林沉浸在王九龙请客放血的欢愉之中，“吃的了吃不了都得点！好不容易他请客”
樊泉林乐呵的回答了樊艺后才暗自意识到不好，用余光看了眼樊艺，果真樊艺的脸有点不太高兴。
“这要是二爸爸和二妈妈在，指定要说你”
而后姐弟两个四目相对说出至理名言，“铺张浪费，做不得”。
姐弟俩对着脸异口同声说出这话之后，都乐呵呵的笑了。
小时候两家为了方便都一起吃饭，樊泉林父母是老师，那个年代的家长都经历过苦难，自然教育孩子不要浪费，所以樊艺和樊泉林打小就是听这句话长大的。
樊泉林知道自己该认怂了，刚想取消那俩菜樊艺就摇着头说，“今天特例，到时候让王老师和张老师多吃点”
被称为老师的两个人身子正了正总觉得有些怪异，王九龙低着头憨憨地说，“姐，你喊我大楠吧，我身边人都这么喊我，听你喊我老师怪怪的”
张九龄心里暗骂王九龙被一张签名照收复了，要知道大楠这称呼起初他们都不能喊，只有长辈和师父喊的份儿，充其量他表哥喊喊，其余人都只能喊全名。
张九龄也是和他搭档有些时间之后才改的口，头一次喊的时候张九龄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就是怕王九龙不愿意，但他没否认，张九龄就这么喊到现在。
结果这是第二次见樊泉林他姐姐，他就自我推荐让樊艺喊他“大楠”了？
“那你看我喊你什么比较方便？”
等张九龄回过神发现樊艺把这个问题抛向自己的时候，他才犯了难。
樊艺是樊泉林堂姐有亲戚关系，且上次樊泉林说她是1994年比王九龙大了两年，所以王九龙喊“姐”喊得心服口服。
可是他和樊艺同年出生，只是差了几个月罢了，自己要是说让她喊自己名字，她不会让自己喊他“姐”吧？
“喊他小黑小子就行，我们都这么喊”
张九龄怒目而视看向樊泉林，这也就是碍着他姐姐在这儿，不然免不了一顿揍。
樊艺自然不会把玩笑话当真，也没有继续再提如何称呼这一茬。
两份肥牛米线先上桌，樊艺看着双份肥牛和樊泉林那个正常分量的，这家店不会赔本吗？双份费用就这么多？都要溢出来了····
樊艺有些无从下口，干脆想着给樊泉林吃，“小樊你吃我这份吧，这太多了”
“你多吃点吧姐姐，你太瘦了”
“这不是瘦不瘦的问题，这真的太多了”
但是樊泉林已经拿筷子下嘴吃了自己的米线了，现在换也没法换。
“我的碗杂面还没上，你吃我的吧”
张九龄主动开口缓解尴尬，他又不傻看的出樊艺选这家店是为了照顾王九龙钱包，至于要双份肥牛是为了给他面子。
可王九龙这傻小子没提前想到，如今也局促不安，只能他帮他善后了。
樊艺把面前的米线推到张九龄面前，顺带把筷子也给他摆上了，而后张九龄点的碗杂面放到了樊艺面前。
他们本来下台就晚又走了一会儿才到的这儿，这顿米线硬生生的吃到凌晨十二点多，四个人再回到街上，发现街上比平时热闹多了。
“哟，咱也算一起过了个圣诞节”，张九龄看着街上的装饰率先反应过来，语气也带着些感慨。
樊艺在韩国待了几年，对圣诞节也有些莫名的向往，虽然围巾围住了樊艺下半张脸，但不难看出她的笑意。
“那有圣诞树！姐，我给你拍照！”樊泉林看樊艺这么高兴，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樊艺本想拒绝的，可见樊泉林这么高兴樊艺不想扫兴便乖乖的站在圣诞树下，红色围巾也挺应景。只是可惜，樊泉林的拍照技术··实在是···令人无奈。
樊艺回到樊泉林身边，看着樊泉林拍的这比例失调的照片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樊泉林自己恼火，自己姐姐这么好看必须得拍一张好看的！
“姐，我让王九龙帮你拍”
被cue到的王九龙丝毫不慌，但成片依旧让人尴尬的脚趾抠地，于是手机兜兜转转交给了张九龄。
樊艺无奈只得再次站在圣诞树下，本来想拍一张就算了，可是三个大老爷们不愿意，让樊艺换姿势。
幸好张九龄没让他们失望，樊艺看到成片也是点头称赞，张九龄有些小骄傲但还是装作“这算什么”的表情，把照片传给了樊艺。
礼尚往来不能坏了气氛，樊艺又说要给他们哥三个拍照。
再之后樊泉林非要吵着要和樊艺拍双人照，到最后两个人拍完照，樊泉林又举着手机来了张合照。
圣诞街头，樊艺笑着垫脚将手撑在樊泉林肩上，脖子上的围巾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也格外的好看。
樊泉林抱着手机越看越觉得他姐姐好看，征得同意后迅速登陆微博。
樊泉林：圣诞快乐～我姐真好～
张九龄王九龙迅速点赞，而后王九龙还吐槽了一句，“我不好吗？亏了我还请客呢”。
樊泉林立马翻了个白眼，“你还得了一张签名照呢！知足吧！”
樊艺和张九龄没搭茬就笑看着他们争吵。
樊艺在上次在商场见面后樊艺在互联网搜索了一下他们，关于他们的消息很少，樊泉林根本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只会出现在“传习社”的名单里。
云鹤九霄、龙腾四海，八科的分布有规有矩，樊艺想估计樊泉林之后也要换一个名字。
“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回去吧”，谢天谢地王九龙终于学会客气了，只是樊艺拒绝了。
她本来就是给樊泉林要签名顺带多要了一张，怎么能又让人家请客又让人家送自己回家，所以扯了个理由摆手拒绝，“不用了，樊术大学在这附近，他来接我”
樊泉林一听到樊术这俩字就明显兴致不高，樊艺无心探究生怕几个人留下来陪自己等，所以催促他们回去。
回宿舍的路上王九龙拿着手机在权志龙粉丝群炫耀签名照，张九龄看出闷闷不乐的樊泉林，勾着他的脖子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问，“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樊泉林撅着嘴低着头有点闷闷的解释，“我··樊艺是我堂姐··”
“我知道啊，你们不是亲戚嘛”
“樊艺姐有个亲弟弟···我们虽然一起长大的··但是··”
“但是你俩关系不好？”张九龄勾着樊泉林的肩问出这个问题，樊泉林愣了一会才回答，“也不是不好吧··怎么说呢”
樊泉林挠挠自己的脑袋，他只是有些不开心。小时候自己永远是最得宠的最受宠的，樊艺总是跟自己玩更照顾自己，家里人都说，自己才像樊艺的亲弟弟。
可是后来他们搬家了，自己和樊艺的联络越来越少。再后来是通过父母朋友圈看的，看着樊艺发的她和樊术的合照，帮他过生日，怎么看都像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
“你这么粘你姐姐呢？”看着樊泉林沉默不回答，张九龄又好奇为什么樊泉林这么喜欢樊艺。
“我爸妈是老师图方便都住教师公寓，我就跟着大爸一家过，就连过年也都在一起，其实就跟一家人一样”
张九龄为了吃瓜赶紧凑上前，“那你现在烦什么？”
樊泉林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开口，“我就觉得···挺别扭的，总觉得输给了樊术”
家里有两个男孩很容易做比较，两个男孩都争宠，樊术作为樊泉林的哥哥每次都不谦让，反倒是要打压樊泉林。
樊泉林小时候胆子小跟着大爸一家放不开，再加上樊术这个混世魔王，他每天晚上都偷偷哭希望自己爸妈把自己接走。
是樊艺每天陪自己上下学，和自己吃饭，还不让樊术欺负自己。某一程度上，樊泉林觉得自己更像是樊艺的亲弟弟，樊术则像局外人。
这样的局面维持了十几年，可大爸爸一家突然搬家才让樊泉林意识到，自己始终不是樊艺的亲弟弟。
樊泉林和家里的关系挺别扭的，说亲也亲，但总是没有在樊艺面前放得开。
时隔这么些年再见面，樊泉林自然念着樊艺所有的好，可一听到樊术两个字总能让他回想起樊艺搬家时自己无依无靠的，好似被“丢下”的场景。
“樊艺搬家之后，你爸妈不就把你接回去了，那算什么无依无靠，又没让你睡大街“
樊泉林立刻义正言辞的停下脚步，“这不一样！”
张九龄明显没体会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很不理解，樊泉林立刻抛出问题，“要是郭老师每天接你放学回家吃饭，但从不接九龙，突然有天郭老师搬家了，带着九龙去天津了，但你和你爸妈还在北京，你会伤心吗？”
听着这个比较张九龄抿着嘴争辩不出来，他肯定伤心啊。
张九龄也赶紧使劲搂搂樊泉林示意说，“要我说你别多想，你姐就没想这么多，你还是她的好弟弟。只是我们在场她怕麻烦我们耽误我们，说来说去我们才是外人”
樊泉林听到最后一句连忙开口，“你们肯定是外人啊！难不成是我姐的家人？”
经过这么一倾诉樊泉林自己缓解了不少，回怼张九龄后他干脆甩甩肩膀快走了两步，“别跟gay一样，找你搭档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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