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会飞行咒。”
“我想我的光轮2001.”
“我讨厌萨拉查·斯莱特林。”
“我也是。”
许诺和德拉科不知在草地上走了多久，目光所及还是望不到尽头的绿，唯一的变化就是太阳渐渐西沉。
“感觉我们是在原地徘徊。”
“不可能，因为苹果树早就被抛在身后不见踪影了。”但是德拉科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我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
许诺也坐下，“我也是，而且不想喝魔药了。”
“我们今晚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
“你的时间已经混乱了。”许诺拿出怀表，看到时针指向1，“霍格沃茨本来就是凌晨，别把画中世界当真。”
德拉科闭上眼，“说不定你怀表的时间也不准确。”
“你困了？”
“没有。”
傍晚的草地很惬意，阳光和煦、风声簌簌、云卷云舒，仿佛置身在绿野仙踪。
但他们脑中的弦一直紧绷，根本没法放松，因为肯定会有突发状况。斯莱特林总不可能是让寻找书房的学生来欣赏风景的。
许诺看着空中纷飞的蝴蝶，目光锁定在一只白蝶身上。她伸出手，施了个小魔法，蝴蝶便乖乖停在掌心。看着它轻微扇动翅膀，扇形的半透明鳞粉闪烁不定。
食腐动物又能怎样，漂亮就是漂亮，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存在。
她刚要扬起嘴角，胸腔却先一步被重物压住，好似被变重的蝴蝶砸到了心口。她张大瞳孔，瞬感头皮发麻。
白色变成灰色，鲜活变成冰凉，蝴蝶变成了石头。
许诺蹭得站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和德拉科拉开距离。
“怎么——”
“你别过来，我要自己待一会。”
原本绕在身边的蝴蝶早已飞散，许诺快速用魔杖对着蝴蝶用恢复咒，意料之外的它居然又变得生动，扑扇着翅膀飞远了。
她僵在原地，用手覆住眼睛，居然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不是永久性的石化，只是石化咒的效果。她刚想用双面镜试一下自己会不会有影响——
细碎的簌簌声从脚下传出，草地不断摇晃，像是有东西要从地底冒出。
“我差一点就睡着了。”
听到德拉科的声音，许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视线不可控地扫过他的灰眼睛，又惊慌失措地转过身。
德拉科满脸问号，叉腰道，“我是什么怪物吗？”
“当然不是，你没事真好。”许诺如释负重。
“我、有、事。”德拉科喊道，“你看看周围，我们都有事！”
草地上早已升十几英尺高的墙树，将无边无际的草地隔断。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上面刻着一个秃顶老头和一条巨蛇，一眼就能看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许诺后退几步，打量着冒出来的墙树，“占地很大，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只要这是最后一个关卡，里面即便是有蛇怪都行。”德拉科望着在不断加深墨色的天空，夜晚已然降临。
他的时间真的彻底混乱了。
“准备好了吗？”许诺推门推不开，“又要用蛇佬腔。”
德拉科拿出魔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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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宫，道路宽广、分支众多。
“我以为里面关着一头凶猛的怪物。”
“我讨厌走路。”
德拉科左看右看，有气无力道，“往哪边走？”
“这边。”许诺随手一指。
他们迈开脚步，走到头一拐弯发现是个死胡同。两人平静地调头返回，都认为现在已经不会被任何事再激起情绪，但这个想法只持续到下个路口。
一头狮身人面怪挡在路中央，嘴中正咀嚼着什么。怪物沉浸地享受进食，暂且忽视了面前的两个活人。
充斥在空气中的腥臭让许诺感到反胃，她看到墙边残缺的肉块，人和动物被堆在一起。
德拉科小声说，“这是斯芬克斯。”
“我知道，但他为什么不来和我们说话，他是爱出谜题的。”
“因为是你们闯入了我的地盘。”斯芬克斯把脑袋正对着他们，“我不喜欢进食时被打扰。”
“抱歉——”
“活着的食物永远不会安静。”他走过来，坐到自己的后腿上，嘴上还沾着血，“要回答我的谜语吗？”
许诺和德拉科面面相觑。
“答错你们就是我新鲜的食物，不答可以直接离开。”斯芬克斯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若是答对，你们可以继续前行，我也会回答你们一个问题。”
“我们别无选择。”许诺艰难地说，“不前进只能返回，但目前没有别的路口，就又是死胡同。”
德拉科叹口气，“我们试试吧。”
斯芬克斯眨眨眼睛，露出深不可测地微笑：
“中间的开头
只在黄昏时起飞
小爱神的象征
一切都是虚假的传说”
短短四句话，一句也没听懂。
德拉科瞠目结舌，“没有别的提示吗？”
斯芬克斯微微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神秘。
“先分析一下吧，似乎不是很难。”许诺静下心来，“'middle的开头'——m.”
“第二句应该是指昼伏夜出的动物，蝙蝠——”
“我更倾向于猫头鹰。”德拉科也一起分析，“第二句我听过类似的话，是从罗马神话中流传的，‘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时起飞’。”
许诺赞同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是owl.”
“第三句话应该是——love.”
“‘传说’，legend?不对，还有虚假，不切实际流传下来的故事——tale.”
“m,owl,love,tale……”德拉科又没了头绪，“这四个有什么联系？”
斯芬克斯走来走去，偶尔停下伸展身躯，脸上的表情一直变化莫测。
“m,o,l,t.”许诺把首字母放在一起，“蜕皮。”
“确定这就是答案吗？”斯芬克斯的笑容加深。
“我们还在思考。”德拉科凑到许诺耳边，悄声说道，“如果答案是正确的，斯芬克斯不会多问，而是直接让路。”
他看得巫师读物中都是这样写的。
“但这个答案很符合斯莱特林，蛇蜕皮。”
“反正没有时间限制，就再想想。”
许诺眨眨眼睛，在脑中再次回顾谜题，“love应该是爱神阿佛洛狄忒更合适。”
“小爱神是丘比特，他的象征……”德拉科一顿乱猜，“赤身裸体的男婴、弓箭、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花丛、玫瑰——rose！”许诺脑中灵光一现，“是mort,一个法语词根，意思是死亡。”
但她还想到些别的东西，与谜语无关的一串字母调换位置后，组成了一个名字，最后的字母就是"mort".
“我们还可以问一个问题。”德拉科肉眼可见变得轻松。
斯芬克斯已经抬起前腿让到一边，脸上加深的笑容还是有些阴森。
许诺思索道，“问一下出口在哪怎么样？”
德拉科点点头。
“我只能告诉你们，迷宫出口在北方。”
他们向斯芬克斯礼貌道谢后，继续向前走去。
天色已经是墨蓝色，迷宫里接近黑暗，嗖嗖的风声像是野兽呜咽。
“给我指路。”魔杖在德拉科的手中转动，立马指着一个方向。
许诺开玩笑，“指南针？”
“这是定向咒，魔杖会指向正北。”德拉科淡淡道，“日用咒有很多，你肯定没有全部掌握。”
“我目前掌握得已经足够使用。”
他们说着话走了很久，转弯看到一头很巨大的怪物，两人甚至没看清就调头避开，有时候绕路也是不错的选择。
刚踏上另一条路，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响起一阵稚嫩的歌声：
“绿草、绿墙，相当漂亮。转圈、跳舞，没有痛苦。陷入循环、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好无聊……”
前方有一个穿着红裙红鞋的小女孩在不断转圈，把怀中的玩偶一次次抛到空中再接住。
“她不是人吧……”许诺攥紧手中的魔杖，脑中回荡着很多恐怖童谣。
“除了我们，这里不可能再有正常人。”
歌声听着很难受，感觉浑身的器脏都在痉挛。
女孩停止旋转，直勾勾的眼睛宛如两颗被硬塞到脸上的黑色弹珠，没有活力，不转不眨。她身后的道路在慢慢变窄，手中的玩偶却像在不断膨胀变大。
“绝望的灵魂在挣扎——”
她又要唱歌，但是没人会听。
“无声无息！”
“统统石化！”
“钻心剜骨！”
“霹雳爆炸！”
德拉科和许诺一连串的咒语攻击后，连忙撒腿往前跑。而女孩和玩偶都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黑色的眼珠还在闪烁光芒。
“我最讨厌诡异小孩！还有阴森玩偶！”
“看起来只是个诅咒，最起码比怪物容易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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