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阻止

海祭当晚,整个渔村虽然张灯结彩,却丝亳没有庆典的热闹氛围。

村民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地往祠堂走,

不安又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

小渔 ：(困惑)海祭取消了吗?

祠堂里屋点着灯,光却是黯淡的,

重叠的人影映在残破泛黄的窗纸上。小渔伸出手,轻轻掀起窗纸一角。

村民们拿着渔网和鱼叉神色阴沉地站着,

望向队伍最前方的黑袍蒙面人。

蒙面人:(低吟)鲛人一族,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以其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村民:(举起鱼叉,齐声震喝)兴海祭,诛鮫人,取鲛珠。人族长盛不衰,鲛族永世为奴!

蒙面人:海祭乃祭海之仪式。鲛族霸占水域,挑起战争,吾等将捕取珠,惩邪证道!

小渔:(捂住嘴)什么， 小渔下意识向后退去,脚底的枯树枝发出一声脆响,叫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蒙面人:窗外这位,也是吾等的同胞吗?

小渔双目圆睁,猛地发力朝祠堂外跑,却被屋内冲出的村民死死抓住了手臂。她本就瘦小,这下更是无力挣脱。

蒙面人:何故暗中窥视? 青年甲:(冷漠)怕不是去给海里的鮫人通风报信吧?

少女乙:她奶奶从前便总将鲛人的事挂在嘴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少女乙:(嗤笑)前几日我还见她对着水面说话,想来也是和鲛人勾搭上了

蒙面人:当真如此? 小渔无意撒谎,却也不愿暴露沧浪身份,她垂下头。

小渔:奶奶说,人与鲛人本是同源,不该有如此深仇大恨…

蒙面人:以牙还牙罢了。若非他们进犯在前,民生何故周敝至此?

小渔:你们未曾亲眼所见,怎么能随意定论?

村民:够了,一派胡言!

村民用布条塞住小渔的嘴,她徒劳地想要辩解,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鸣呜声。

村民:大人,她被妖怪蒙了心智,还是将她关起来为好,以免妨碍了海祭。蒙面人眼中的杀意让小渔忍不住发抖,她从没想过自己向

往的海祭,竟是由人类恨意滋养出来的残忍仪式。蒙面人:把她带去柴房,祭祀结束后再作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