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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第101次循环

在从工藤宅内醒来的时候,工藤新一的内心是很崩溃的,上一次的循环自己只是和红子他们一起讨论了一下有关于循环的事宜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变成了这个样子。

黑羽快斗的失踪以及突然结束的循环,明显暗示了意外的发生,这无疑是致命的,从第一次循环开始时就不断出现的意外,让工藤新一焦头烂额,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找不到解决之策……

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工藤新一开始是思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循环的线索以及奇怪之处

首先就是关于上一次循环中黑羽快斗的失踪,这件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没有线索可言,他在上一次循环之中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在阿笠宅内到处找不到他的影子,随后循环就突然结束,这说明黑羽快斗在失踪后遇害了,同样也是提醒了工藤新一,这个循环以黑羽快斗为基点展开,以他的死为收尾,并且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总结出他的死亡规律,有天灾,有人祸以及自杀,所以先抛开黑羽快斗不谈

其次就是关于望月日和,之前的循环中,从她的只言片语以及没有被篡改时的记忆来看,她是一个家庭不幸的孩子,而且在大阪时服部所提到的松下糜子的死亡多半是和他有点关系,总之凶手肯定是他和如月善里中的一个,但具体的事件详情还没来得及和服部了解,暂且不说这个案子和望月日和之间的瓜葛,光是她一定要杀了黑羽快斗的这一件事情就足以把她列为头号危险人物,而且她和如月善里之间的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她自己说是为了引出如月善里而杀人,但这一点值得仍在考究

说起如月善里,她和循环的发生脱不了干系,因为她代替望月日和本身的位置,而且在之前的循环中,她也协助望月日和杀了黑羽快斗,但目前为止还是对于她这个人的了解少之又少

最后就是小泉红子和自己,关于交易魔法的那里,她肯定还是有所隐瞒的,交换走的条件肯定不止情绪这一个。

至于自己的话那就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前几次循环中,自己突然像是被捏住了五脏六腑一样喘不上气,总之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和灰原他们一起商定

还有就是铃木园子,根据前面的循环来看,望月日和要杀的人总共有两个,一个是铃木园子,一个是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要杀他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为了让循环结束

但是铃木园子呢?

如月和望月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杀害铃木园子

这完全就是毫无根据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铃木园子脱离大部队去找东西的时候……这同时也说明她所找的那样东西已经足够威胁到她们了

在加之之前在大阪车站时那个人给自己的启示

她找的大概就是装着Pandora的盒子吧

灰原和小泉也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等等……

灰原!

工藤新一突然被吓得一惊,为什么今天早上自己没有在阿笠宅内醒来

而是在工藤宅内……

他慌忙跑下床,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快接近正午了,以前的这个时候自己早该到了阿利宅,而且就算自己不在阿里宅内,小兰他们也该来催自己去铃木美术馆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所以他飞快换好衣物,冲出房门,恰巧撞在了赤井秀一身上,被突然一撞的赤井也不恼,扶了把眼睛就问到:“boy,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原来是赤井先生……对了,赤井先生今天早上你有听见小兰她们来敲门的声音吗?”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小心睡过头了,她们大概很生气的离开了吧。”

赤井秀一偏了偏头,眼镜镜片被窗外的光照的发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有吗?今天早上一个人也没来工藤宅,话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出了事吗?”

“不不不!”

工藤新一连忙否认“我不是说的这个,先不说了赤井先生,我先去找小兰他们了”

“说的也是,今天早上谁都没来……小兰她们没来,就连隔壁那个很警惕我的女孩也没来。”

!?

工藤新一身形一顿,一阵怪异的感觉漫上心头,他有些机械的回头望向赤井秀一,而被盯着的人却毫不在意,反而笑着问呆愣在原地的年轻侦探:

“怎么了吗?”

或许血液凝固在心房中,一时间工藤新一竟认为自己不喘不上气了,随后他被猛的而夺门而出,他有些受不了了,空气黏糊糊的,像胶水一样粘在自己身上,气管和肺部。

不安

巨大的不安,快要把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而当他冲进阿笠宅时,心跳中是漏跳了一拍

…第16次循环工藤宅内……

“我当时没有想到会被你和她一起抓过来啊……”

黑羽快斗双手被死死的锁在栏杆后,为了防止他撬锁逃走,对方甚至将他的手指固定在铁手套中无法动弹。

可以说黑羽快的的处境是十分艰难的了,唯一可以用来逃走的工具被收走了,手指也被厚厚的铁手套固定住无法动弹,而且双腿和双手都被打了麻药,暂时失去了知觉

“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当我意识到这个循环时,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不会杀你的。”

摘下眼睛的绑匪,用猫一样的幽绿色眼睛盯着黑羽快斗:“我只是让你暂时不能够动弹而已,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那我可得说句谢谢了,亲爱的FBI王牌……赤井秀一”

“果然这张假皮还是瞒不住顶顶大名的怪盗基德先生啊,毕竟有希子的伪装技术也是师承你父亲的”

身份被打破的赤井秀一也不再啰嗦,撕下那张假皮后继续盯着一脸倔强的黑羽快斗

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突然被提到,还是让黑羽快斗的心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扑克脸……将涌上心头的巨大悲伤缓缓压下

虽然黑羽快斗被盯到有些心里发毛,但他还是用他惯用的扑克脸玩味道:“那请问你要逮捕我吗?尊敬的FBI先生,还是说你要把功劳送给那位协助你的女士呢?”黑羽快斗列出一个笑,“那位可爱的小姐,该不会是你在FBI里面那位好身材的情人吧?”

如此直白的语气,让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我该先夸奖一下你的情报网真不错吗?知道的挺多的嘛,怪盗基德先生,或许我该在这里先把你灭口,毕竟一个国际死囚犯被人杀害也不足为奇……”

“随便你好了,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黑羽快斗斜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一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怪盗基德可是不死之身哦”

“我可是见过无数恶徒们这么说过的,可惜他们都死了。”赤井秀一掏出一把手枪顶在黑羽快的的脑门,“不想趁现在换句遗言吗?要是怪盗基德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不死之身的会不会太过于幼稚了?”

但黑羽快斗只是冲他做了个鬼脸,顺便吐了吐舌头

“要你管我,我本来就是Kid嘛,小孩子偶尔犯犯傻,幼稚,那么一小下该被原谅的。”

“但小孩子犯傻可不是犯罪,更何况你又不是孩子了,你已经长大了。”

你已经长大了……

听起来还真的像是那个男人会说的话……黑羽快斗的目光有些迷离,眼前的这个男人声音和他很像,可是无论再像他也不会搞混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死在那个火场里

可是好像偶尔又会觉得他没有死,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每当快要忘记他的音容相貌时,总会有关于他的东西出来提醒自己

就像眼前的赤井秀一

明明声音那么相似,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冷酷

你该长大了……是不是如果他还活着也会这么说?

可是他死了啊!我已经长大了,我在做你原来在做的事,帮你完成你曾经没有完成的梦想

可是我再乖巧,长得再大,你永远都不会醒来看我一眼了

以前的时光很好,我可以当自己是个孩子,在你的怀里撒泼打滚,可现在我长大了……你不在了

所以才叫做KID吗?

……赤井秀一抚摸枪身,枪口隐隐反射出白光……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回到过去,但时光在身后挡住退路,所以我不断的前进,前进,再前进,但是却离你越来越远了,你知道吗?我快记不住你了啊!

“唉,真残酷啊……”

黑羽快斗把头微微扬起,也不顾虑支枪就指着自己

他好像真的就变成了一个孩子,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扑克脸也在这一瞬间崩溃了

说真的,赤井秀一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神情……那种好像解脱了,但又死死拽着不肯放手,像是遇见了一个重逢久别的故人才会露出的,老人般的神情

但它就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在那个男孩的脸上,男孩的神色是那么的疲惫,巨大的悲伤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压的这个空间沉闷闷的

“觉得死亡残酷吗?”

“不是……是觉得他就可以那么潇洒的离我而去,好残酷啊”

“黑羽盗一吗?”

“嗯”

“从来没有想过复仇吗?如果你想,FBI的大门将对你敞开”

“我当然想过复仇,可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当然我知道去你们那里是个很好的选择,有人帮我,有人庇佑我,我可以站在阳光下面自由的生活。”

赤井秀一低下头和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对视

“可是我是个罪犯啊!我他妈的是个罪犯”

黑羽快斗慢慢的说这句话,咬字清晰,情感不带一丝起伏:“他也是罪犯啊”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站在阳光里,我要让他们好看,我有我自己的正义,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有我自己的社会法则,我和你们不一样!”他就那么倔强的和赤井秀一对视,不挪开眼神,也不低下头……尽管他的神情荒凉的犹如丧家之犬,可那眼神里面好像藏着狮子,“我就是个疯子,笨蛋,傻子,随你们怎么说好了”

“这种人是不怕死的,我要用我的死,用火,烧毁他们的人生,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也不觉得你们虐杀我这件事情很残酷,我只是觉得他可以那么爽快的离开,好残酷,我还没有完成他交付的事情就离开,这也很残酷。”

“生命是珍贵的……”

“收起你那副可怜人的心吧,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不,我从来没有同情过你,我只是说生命是可贵的,不是对于你,而是对于珍视你的人来说。”

黑羽快斗有些愣神,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你明明知道了……那个少年,也在等你。”

“是吗……”

“人一辈子总会在世界上留上几个牵挂的人,不是吗?就算你孤身去闯天闯北闯地,就算你快要死了,可你内心还是想活下去的,不是吗?在你快要死的那一瞬间,你脑海里想起的人事物,他们都是你不愿意放下的执念,竟然想起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去死呢?”

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放下手枪,而是用未拿枪的右手进裤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着:“你很清楚你想活着,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他。”

“我……”黑羽快斗张了张嘴,眼中的神色终究还是暗淡了下去

“别再老是强调你是个罪犯了,没有人想听到这些,他也不会想的,对他而言,你是朋友,是喜欢的人。你在他的生活中绝不只是一个罪犯”

“我什么时候沦落到你来给我讲人生大道理了?”少年冷笑着说的,虽然他心里面已经承认了这个男人所说的事实,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嘴硬。

被反驳的人也不恼,吞吐了一口烟云后继续说道 :“那么就结束吧。”

“这么快吗?这么富有哲学的话,我还想多来几道。”黑羽快斗偏了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阴影处,“其实她一直都躲在那里的对吧?”

“你是说那孩子?”

“对,她不是你在FBI里面的小情人……亏我还以为你为了抓我,触动了整个FBI呢。”

“其实我没想抓你。”

“喂喂,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抓我来,只不过是个巧合吧?”黑羽快斗半月眼,“既然是巧合,有必要拿枪指着我吗?还把我包的这么严实。”

“不过来追杀你的人快到了,那么就先结束了,下次再见。”

“拜托,不要语气平淡的像在说拜拜,明天见一样啊!”

但赤井秀一没再搭理他,而是转头向着黑暗处问道,“不出来说句话吗?”

黑暗里没人搭声。

“我明白了,抱歉之类的话,下次你再亲口和他说吧。”赤井秀一转头看向黑羽快斗,“那么,不久后再见,替我向cool boy问好。”

…第17次循环,阿笠宅内…

“博士!”工藤新一冲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泉和黑羽呢?该不会是望月她们?”

但阿笠博士只是抬手示意工藤新一听他说,他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但他还是咬着牙挤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

“快……对不起……哀她……还有园子……不要”

“不要什么?”工藤新一将耳朵凑进阿笠博士,但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股不安漫上心头,工藤新一怔怔的抬起头看向自己怀中的人,可阿笠博士已经双眼上翻,身体不住的滑向一旁。

轻轻用食指按在对方的颈动脉,一片寂静。

好像名为绝望的物质在内心失了阀,工藤新一闭着眼放开了阿笠博士,胡子花白的老人就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也没有神情。

工藤新一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希望听见博士的冷笑话。

巨大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压的工藤新一直不起腰,他一直没有想过循环一开始对方就先下手为强的可能。

可眼前循环的发展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他麻木的顺着血去走上二楼,果不其然,灰原哀她也已经遭遇不测了,茶色头发的女科学家双目失神的躺在地上,腹部的伤口暴露在空中,好几根针管插在她的手臂上,这在她小孩子一般的身上显得那么突兀。

“大侦探,你看着死人也没有用。”

那个已经有好几次循环没有听见的声音说道:“或许我该说声好久不见几次你们跑去了大阪,可是让我好一顿找呢,不过没关系,他还是接受了我的交易,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了,没有必要的躲猫猫游戏该结束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有什么关系吗?”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和这个循环没有任何的关系!”

工藤新一无力的冲身后的人吼道:“如月善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后,如月善里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循环就不应该出现的,我现在就挑明了说吧,我就是潘朵拉,创造这个循环是因为被满月照射到需要给予持有者永恒的生命,但是持有者已经死亡了,所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如月善里不笑了,“他要是能够逃出这个循环,自然会获得无穷无尽的生命,但是他逃出来了,我就会消失,因为潘朵拉只能给一个人带来永生,所以我才不会让他逃出来的,只要把你们都耗死在这里,我就可以继续平安无事的存活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灰原,还有园子她们?”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他表情狰狞,思维快要被愤怒占据:“他们和循环无关,为什么要这么做?”

“笨蛋……”

如愿善里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笑容:“因为他们意识到了循环了,要怪就怪我们的小泉小姐吧,是她把他们拉进来,至于园子小姐,她?哈哈哈,不会吧?”

“你们难道真的认为收藏潘朵拉的铃木家会什么也不知道吗?”

园子……难道说她也

思讯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断了,身后飞来的子弹擦伤了右脚踝,刚想要将一旁的花瓶踢向如月善里的动作也被迫终止,护着刺痛的脚踝,工藤新一满脸震惊的看着走向如月善里的望月日和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

语句被打断了,望月日和抬起枪口对准了工藤新一的鼻心:“闭嘴!”

“我当然不会原谅这个抢走了我位置的家伙,但是我要和她达成交易了,杀了你们循环结束,我就可以回归原本的生活了,她也可以永远的陪着我了。”

“杀了如月,我只能回到松下家,那个嫌弃我要把我扔回孤儿院的松下家可是……可是如果删了你们,如月就可以帮我回过去的那个时候,她可以回来,我也不会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望月日和越说越激动,好几次工藤新一都从她那灰褐色的眼神中看出了疯癫。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平复心情,重新将枪口对准了工藤新一后,她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永别了……”

“碰——”

手枪脱手,工藤新一预料的刺痛感并没有袭来,反倒是望月任何有些慌乱地盯着擦过她手飞过去的扑克枪子弹:“为什么你会发现我们在这里?”

“怪盗基德可是无所不知的。”

手持扑克枪的黑羽快斗从窗外翻了进来,身后的白色披风扬起一个饱满且优美的弧度:“就算你是美丽的小姐,也不可以欺负名侦探的哦。”

望月日和皱起了眉,刚想要捡起地上的手枪就被怪盗基德扔过来的烟雾弹呛了好几口,对于情势的突然反转,如月善里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

“基德……”

“嘘,别说话,抱紧我,我们先走。”

一片浓烟中,工藤新一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到一双手将自己很打抱起,双腿悬空的感受不大好受,但他还是乖巧的揽上了怪盗基德的脖子。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近到他可以听见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闻见他发丝中溢出的清香,不断回响在自己的耳边,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直到他们跳出窗外,滑翔翼的破风声响起之前,他都只能听见那巨大的心跳声。

“你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嘛?”

望月日和冷冷的望着窗外越飞越远的人影,也不管被子弹打落在地上的手枪:“不过你是怎么搞到枪的?你难道袭警了?”

面对望月日和的质问如月善里也不恼,只是微笑着摇头:“我倒不至于把动静搞得那么大的,我在警示厅还有点人脉,不必奇怪。”

“至于放走他们,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交易已经达成了,这场游戏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望月日和远远的望着空中越来越小的黑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悲伤。

人活在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依靠的人,唯独她孑然一身,她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已经死了。

如果现在就连她死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人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来过这个世界上。

“在想什么?”如月善里打断了她的沉思,“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

“这话让你用一副小孩子的面孔说出来,还真是没有说服你呢,潘多拉。”

“我们彼此彼此,你说对吧,日和,不过你现在不是日和了。”如月善里眯了眯眼,随后俯身捡起了刚才望月日和没有捡起的手枪,“如果是日和的话,我们就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接过手枪的望月日和耸了耸肩没有否认她的话:“我的确夺取了她的意识,你暂时不用担心那么多,不过说到底她会变成不幸也是因为我。”望月日和苦笑着,“希望这能结束了吧。”

“ 会结束的。”

如月善里的瞳孔突然变为了酒红色,好像有一高脚杯的血液混着红酒打翻时掀起的水花,淹没那幽绿色的虹膜,“等我结束这个循环,完成这个使命后。”

“一切都会结束的……”

淡粉色长发的少女盯着窗口喃喃说道,语气仿佛在问候故人。

“名侦探,你还好吗?”

黑羽快斗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暂时是安全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一大早红子就冲过来把我带到阿笠宅里面。”

他摘下自己的白色礼帽,头发还是乱翘着,显得随性中透露着一股帅气。

“我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个女孩拿着手枪冲了进来。”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接着阿里老爹和小小姐就都被……”

黑羽快斗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工藤新一。

“名侦探,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小小姐他们都已经,还有红子也是……”黑羽快斗垂下了头,“红子让我来救你,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其余的问你就好了。”

“问我,问我又有什么用啊?”

工藤新一半跪在地上,只是感觉无力与痛苦,他被死死缠绕住,动弹不得:“黑羽你都快要死了,可我救不下你,我救不下下任何人,无论是一开始的园子或是灰原,现在甚至连博士都死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工藤新一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我不想这样,可我还能怎么办?红子她也死了对吧?看啊看啊,就我这样还配叫做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我在说什么大话?”

“我救不下任何人,甚至因此害了他们,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找上他们的。”

工藤新一与其激动的陈词吓到了黑羽快斗,可他什么也听不懂,他只听懂了一件事,曾经那个仿若天之骄子一般的侦探跌下了神坛,他的身体里席卷着巨大的悲伤,仿佛有一条巨龙盘踞了他的身体,悲伤厚重,压着他喘不上气来。

“可是名侦探……”

“你闭嘴!”工藤新一捂着胸口,“你什么也不会懂,你什么也意识不到,可我们都为了保护你去死,明明只是为了救一个人,而这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会这样黑羽快斗你告诉我。”

黑羽快斗明显有些慌张,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对啊……对于名侦探而言,我只是一个罪犯,他为了逮捕我都可以从天台上跳下去,利用我的感情,而小小姐和阿笠博士对于名侦探而言是很重要的吧,不像我,我只是个罪犯。

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青子也是,中森伯父也是,甚至名侦探也是。

怪盗基德对于他们来讲只是一个罪犯,只是档案里冷冷冰冰的1412号。

是什么时候开始奢求的呢?什么时候开始希望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啊……

黑羽快斗垂下眼帘,睫毛根根可数,遮住了眼中的各种情绪。

他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好像名为悲伤的物质在喉咙深处开出了一朵花。

花香娇艳冷冽芬芳滚落一地,堵住了带有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名侦探,或许我是不太懂你的感受,从一开始我就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是不是经历过?”

黑羽快斗都站起了身,走到了天台边缘。

“你应该会认为我这种想法很蠢吧,说什么有关于循环的话,明明都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真的存在循环的话,我们都还有机会,不是吗?因为你说过你们都是为了保护我,那么我死了就好了。”

工藤新一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宿敌是这么聪明。

可这个时候他的情愿对方笨一点。

他只是说着玩的,他只是太生气了而已。但是对方……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工藤新一睁大着双眼,看着那白衣飘飘的少年站上了天台的边缘:“黑羽……你在说什么?”

“我说啊”

他从天台一跃而下,白色的披风刮向一旁。

TBC.

(月光)作者太太对不起,我说的国庆更新,结果更到现在……

(月光)作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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