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在盛千盏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无退路了。
她是想逃跑,却发现根本退无可退,跑不掉,那根本就是驯鹿组织设的局。
而现在,她就在这个局里。
依稀还能看见,墙上贴着的泛黄的照片,虽然照片已经很老旧了,不过上面的两个手牵着手的天真少女笑的却一脸阳光灿烂,像春日的风,如古城中的暖阳。
都是回忆,而她们早已回不去了。
盛千盏“是你。”
当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冷阔很懂事的把门关上,现在这里面就她们两个人,两个……曾经要好的闺蜜。
南宫普渡“这张照片,我一直留着。”
即便是现在。
她们处在那样的紧迫的对立面。
盛千盏“原来你是驯鹿组织的真正boss。”
南宫普渡“谢谢夸奖了,来,你喝水。”
她抬起素手,给盛千盏面前的玉瓷杯里添了杯热茶,香气四溢。
盛千盏没动。
南宫普渡“没毒,放心喝。”
盛千盏“没胃口,不好意思。”
南宫普渡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仔细看去,她的眼底有隐忍,也有克制,更有那深深的恨意。
南宫普渡“曾经一切,回不去了。”
那两个要好的小姑娘终究只能存在于梦里。
终究只能存在于那曾经美好的回忆当中,她们都知道,时光不复返。
盛千盏“早在你预谋之中罢了。”
伊莎贝拉的出现,那特质的腿软药,还有三天之后的副作用,南宫普渡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先看看她丢人现眼的一幕,然后再算总账。
而今,又有什么可怀旧的。
南宫普渡只是放下茶杯,直视着记忆中的那张脸。
南宫普渡“我不止一次盼望过,能够亲手杀你!”
她的恨意达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地步,多次想杀她,却总是会在转角处犹豫不决。
南宫普渡“可每次……每次在那些瞬间,最好的时机却下不去手。”
盛千盏“那么现在呢?你做好决定了吗?”
盛千盏起身,从旁边拿过一把匕首,锋利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盛千盏“这是你一早准备的,对吗?”
南宫普渡“是。”
盛千盏“下定决心了?”
南宫普渡并未多言。
盛千盏把匕首递过去。
盛千盏“拿着。”
南宫普渡“你做什么?”
盛千盏“你不是想杀我嘛,我给你这个机会。”
她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盛千盏“我愿意替我妈,补偿你们。”
空气中都好似突然沉寂下来了。
南宫普渡拿着那把匕首,良久才放了下来,冷笑。
南宫普渡“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当初是你们母女!”
她们才沦落到了这种境地。
南宫普渡“这么多年以来我想过复仇,可有时候却也抛不下当初的情意。”
盛千盏“这一点上,我也必须承认,至今为止,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曾经的朋友而已。”
南宫普渡“呵,谁何尝不是?”
疼痛感刺进心口,她在最后一刻看见了普渡眼里的光。
那是带着寒芒的……泪光。
盛千盏嘴角流出一丝甜血,看向了心口的那把匕首。
这个位置插的也深刻。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直倒了下去。
南宫普渡“这一次,我终于不犹豫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平静到了一种淡然如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