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开始笑的时候,也许在天台上见他吹风的时候,也许是帮他出气的时候,也许是每晚玩结束接他回家的时候····
易诀明沉默。这要怎么接!难道你要我说,哦!挺好的!
不是,等等,你有心上人了?!刚放假时,你还说,感情那玩意狗都不理这是最赔本的买卖,傻瓜才会动感情,成年人的世界有利益和欲望就够了!
其余的,没必要,也不值当!
那现在,拿烈酒当水喝的人是谁?!
易诀明几乎喜极而泣,居然有人能制住锦大头号风云人物,啧!
“谁啊?”易诀明刚处理完自己友的事情,就被叫来拼酒了!
“一个小孩。”
小孩你都不得去手!!!
“多大了?”易诀明有点手抖。
“快成年了。”时韵停止拼酒,揉了揉太阳穴,有点难受。
易诀明叫了几道菜,又接着问:“人家知道么?”
“不知道。”就连我自己,也才知道而已。
“你不是说,看上了就追,差不多就表白吗?追她啊?”易诀明是清楚了,感情还是暗恋啊!
“不能。”时韵又摸上酒瓶,易诀明把他的酒收走,塞了一双簇子。
“为什么?!”易诀明不明白。
“他接受不了。”就连我,到现在也不想承认,但又没办法不承认。
自尊,骄傲,体面,荣光,还有天生的优越感都让他无法认者这个既定的事实。
“那就不要,换一个好了。你不是说既然得不到,那换个人也一样。”易诀明有点理解了,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于巴巴地诉说之前时韵的话。
“……,舍不得。”他犹豫了,和小孩在一起的时间很放松,小孩很任性。
坏的透彻,坏的明白,坏的坦坦荡荡。
易诀明默,原来,情感真的是不可控的,哪怕理智冷静如他,也会犹
豫,心动,伤心,难过。
“那你的打算?”易诀明没了办法,又舍不得断,又得不到人。
“先回避吧!我消化一下结果。”时韵从海中捞起被浸透的理智。
“那你要一直躲着不见她?”易决明无奈,什么破方法!
“能躲则躲。”时韵没办法,也没心情说下去了。
“我先在你家住下,行吗?”
“成,嗯?”易诀明心一跳“不会是,你跟人同居吧?”
时韵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灯光暖昧不清,林南一路左右斜地将自行车骑回楼下。
直接上了天台,天台上摆了两个灰色坐垫,几盆绿植一盆仙人掌,一盆薄荷,一个帐篷,帐篷上挂着一串小彩灯。
这是时韵在那次聊天后买的物品。
伸手拍了拍坐垫,吹着晚风,不一会儿出了一身汗,衣服贴在身上有点难受,像着是有几条毛毛虫钻进衣服里骚动。
无奈之下,只好下楼,发现时韵还设回来,屋中一片漆黑,小少爷开了灯,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喝。
小少爷从晚上10点等到晚上12点,他并不困,还在打游戏,看了一下时间,找到时韵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浴室水哗啦作响,水雾弥漫,掩盖了电话铃声。
等电话断了,也没人接听,小少爷皱皱眉,便去洗澡了,可能有事回不来了吧!算了!洗洗睡好了。
小少爷洗完回来,直接把手机按了关机,便也没看见时韵给他起回的电话发的信息。
某人盯了电话一个晚上,开始胡思乱想,他生气了?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睡了吗?
直到第二天一早,小少爷出门吃早饭时,一边咬着蒸跤,一边奇怪地看着时韵的信息。
什么叫“你在吗?你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回我?”
生什么气?不接电话?
第三条是凌晨四点发的,哥,你不睡,我不睡么?
还附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解释,总之,感觉奇奇怪怪。
时韵熬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亮等到一通电话,“喂?时韵吗?”
“嗯,我在。”时韵使自己平复情绪。
“哥,你手机是被盗了?”林南把八宝粥喝完,付了账出去。
“怎么了?”一头雾水的时韵问,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消息发得太多,不小心露出猫腻,既然决定不联系,不见面,就不要欲拒还迎。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朋友喝多了,发牢骚,别在意。”
“哦,我就知道。行,就这样吧!既然你这两天回不来,那就好好工作
吧!”林南说完便要挂了。
“那个,自己注离好身乐,少吹风,少往天台跑。”时韵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嗯。”说完便挂了电话。
时韵满心怀喜又满心怅惆,连带着各种情绪,复杂极了。
如果他在今年三月之前遇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开,那个时候的
他一心想把债还完,无心其他。
时间刚好,他终于还完了债,开始积攒钱财,开始向未来,就猝不及防地闯进来一个小孩,在他毫无防备时,在左心房劈开了道口子,任性又恶
劣地说,少爷我以后就住这儿了,好好伺候着。
多次的人际交往,错综复杂,他要比常人早多年进入社会,爬模滚打,单打独斗,他累了,想歇一歇,然后再次出征。
但这次上岸,他找到一个像误打误撞闯进他世界的小孩,多年独孤,心动似乎也并不是无际可寻。
女朋友谈过不知多少个,质高量多,多是一时新奇,腻了就分,毫不留情。
清纯的、妩媚的,火辣的,呆萌的,他都见过,也都谈过,但每个在他眼中都没多少印象。
有句话叫: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第一条他超过绝大部分人的颜值让人为之驻足,在此之下,他再感兴
趣,一个只能见他颜值的人,他也对此无感。大部分人都在这一条中。
第二他并没时间去花枝招展向人展示才华,少有能窥者。这折了剩下
的大部分人。
第三条,人品,他自认为不是良人,却也不强求,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