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清寒,不能说的太好,但至少不赌博不吸毒努力工作认真学习,新时代新青年,至少我本来的性格是不可能纹身的,我也不记得我纹过。
空调让屋内温度逐渐上来,我竟有些头晕恶心。这个人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好疼……
……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陈枭——陈医生拿着托板在那写着什么,我挣扎着要起身,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我抬手,细小的针扎入我的皮肤,氯化钠溶液顺着管道输入我的血管。
“心率130,静脉注射维拉帕米。”
“患者说有头疼,胸闷,恶心,出现幻觉的症状……患者原本检查查出精神状态不正常,曾有结膜出血的病史,并且伴有眼眶骨折。”
陈枭把病床上原本小格子的空白卡纸拿出来,写上了“谢清寒”的名字。在看到输液的右手手臂露出的那一小截黑后,眸子一沉。我一直都半睁着眼,不过陈枭貌似并没有看到。他在调整了输液速度后便离开了。
先前昏迷前那股难受的感觉终于缓过来,估计是药物的作用。只不过……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是……那个男人?
我好像还要告他私闯民宅来着……
(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
(你,唔……)
(疼死了,果然天气一冷就受不了。)
他好像跟我说他叫什么……Lord?好像在梦里梦到过。我转头,这个床位很好,靠着窗,可以看到窗外。此时雪停,一缕阳光穿透云霾。不知为何,看到这一缕阳光,我心情突然好起来。却又总在潜意识里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
病房外传来很轻的交谈声。
“先生,您是清……谢先生的家属吗?”
“……算是。”
陈枭似是轻笑了一声:“是吗?他先前可说自己没有住在一起的家属,上一次发病送他过来的据说还是先前部队上的朋友。”
“诶你别走啊,不是来探房的吗?”
脚步声由近到远……是先前的那个人吗?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是我这个精神病患者幻想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我的主治医生也能看到,他们之间甚至还能“正常”交谈。
我闭上眼,想起和陈枭第一次见面,并不怎么愉快。我先前呆过的部队的朋友带着我过来,我并不想要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交谈,全程板着一张脸,倒是陈枭也不尴尬,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和我交谈询问病情。
最后还是我让步了。
“咔擦”
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此时浑身依旧有些无力,突然听到这一声巨响也起不来,只得转头看到一个黑衣男人从窗户外跨进来。
我看着他靠近。
“嘶……”我蹙了蹙眉,他扒针头的手法算不上特别温柔,血从撕裂的细小的伤口处流出。
“疼……”手臂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咬着牙,闷哼着。我想要抽回手臂,可却被人抓着——这一次的力道比先前的还要大,或许又是因为维拉帕米的药效吧……
“清寒?谢清寒!陈枭呢?陈枭去哪了!”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可我却无力睁眼。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