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完全落下若秋才叫蒋涵停手。
蒋涵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朝若秋鞠了个躬,“多谢师姐教诲。”
若秋没回他,她摆摆手大步朝草屋走去。
逍冀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跟蒋涵打趣道:“若秋平时就这性子,该认真的时候就一定不会分心。”
“你虽学不久,但与她差别不大,她教的和老夫并无不同,可别到时候连女子也不如了。”
他从手袖中抽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蒋涵手心便走了。
差别不大?别开玩笑了。蒋涵在心中苦笑道,握着小瓷瓶向自己手背……
他自知自己底子不好,身体又弱,也和女子没多少差别了。
不过…..
拼上他这条命他也要给蒋家一个交代。
……
夜晚,皎月撒下素洁月光,山中也比白日要冷上不少。
原有三间草屋,其中有两间相邻而立,那分别是逍冀和若秋的。
虽然在这儿看着挺简陋的,但是和在京城里并无区别,只是僻静罢了。伙食之类的逍冀每隔几日便会下山一趟,至于银子是哪来的……这就不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前将军了。
他说他当了些自己以前的东西换的,毕竟他也曾声名鹊起。
譬如他曾翻阅兵书所作下的摘录。
又或是曾跟随他一同出征的“素贞剑”?
倒底“死”太早了,他的东西没留下多少。
不过……“素贞”他是不会当掉的,陪了他那么久了。
被生活所迫,加上他活了那么久实在闲的没事干,逍冀现在几乎样样精通,偶尔也可以教教书,给些学生开个小灶应付考试来挣银子。
那最后一间草屋离这两间比较远。逍冀告诉他这屋子就是图一主人的,也就是鹤清,他的大师兄。只不过他经常不在。
所以现在这间屋子暂时就给蒋涵住下了。毕竟再盖个屋子得花些时间。不能直接就睡外面,也不能跟逍冀或者若秋一间屋子。
蒋涵刚推开门进去便觉得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他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了。
房间很整洁,应当是这屋子主人走之前特意打扫过的,被褥整齐叠放在一起,有一个小型竹质书柜横立在床边,上边摆着些泛黄的书籍。还有一书桌摆在门边。这样下来整个屋子就没多少位置了。
蒋涵踏脚进来将门掩上,另一边将手指擦上书桌。
再次抬起便是满指灰尘。
没人进来清扫过?看来是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来了。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眼下也只能暂借住在这。
蒋涵心道了好几声“对不起”之后点了灯,又将目光移向了书柜。书柜上摆的书是京城里常卖的小说,应当是无聊时拿来消遣的。最上层是些兵书,有指导剑术的,有教如何对敌布阵打仗的,有以往旧朝史的……
他对于别人的东西没有兴趣,更何况他早就偷偷在蒋府翻过这些书了,比如在上面躺着的一本旧朝史他就翻过好几次,都差不多可以背下来了。
就这么干站了会蒋涵把逍冀给他的小瓷瓶放到了书桌上,熄了灯,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另外两间屋子,逍冀那间还亮着灯。他慢悠悠绕过那屋子的视线到了这屋子的后面舒了口气。
屋子里不好展开手脚,所以他又出来外面了。
找了个好地方蒋涵又开始重复白日若秋教过他的招数。白日若秋不过与他过了两三次罢了,时间过的太快他也只是表面上学到了,现在倒是手脚不协调了。
所以他便偷偷跑出来练,否则明天展现的将会是十分拙劣的样子。
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在蒋府也是经常半夜爬起来趁着府里的人睡了在自己房间里摸黑打拳。
只不过打得毫无章法。
蒋涵轻笑了一下,又重新投入了回去。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得心应手。
月牙高挂在天,不知现是何时?
等他停下手中的所有动作倦意席卷而来。夜深人静,微风轻抚,他跌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月亮。
儿时与母亲赏月的回忆碎片一连袭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主线。
感情线会比较慢,长篇小说(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