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36

房门被敲响，沈慕慕用力擦了擦眼睛，快步走向门口，向来人笑了下，轻轻喊了声“阿善姐”。

“怎么了慕慕，哭啦？”

见人笑得比哭还难看，苏善给吓了一跳，赶忙走进来带好门，想揉揉沈慕慕的头发，被人往后一步躲了过去。

“姐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头。”

苏善表示理解，但见人逃避了自己的问题，又接着保持沉默不言，推着沈慕慕到床边坐下。

“压力太大了？不要紧张，你肯定能做好的，时间还够，大家都随时等着支援你呢。”

“还是因为苹果的事？你不凶的，白天尤长靖他们开玩笑呢，工作态度的事，大家都懂，别自责。”

“不管我，没事。”沈慕慕只是摇摇头，扬了下下巴，示意苏善开始工作。

今晚约苏善过来本来是要研讨一下妆容风格，沈慕慕这些年和工作时认识的工作人员学了不少，所以当时才自己化出了港风泪钻妆，还成了出圈名场面，沈慕慕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工作。

苏善尊重沈慕慕的意见，跟她重点分析了一下底妆和眼妆的思路，然后两人筛选了一下口红色号，一晃就到了凌晨。

但是苏善并没有先行离去的意思，她有点担心沈慕慕的状态。

“和谁吵架了吗？想和我说的话，姐姐愿意听，如果不想说，我就先回去。”

本来想问是不是和恋人争执了，可沈慕慕作为一队之长，对待工作那么尽职尽责，她根本不觉得沈慕慕会在这时候恋爱。

“……我们没有吵架，只是他突然变得很冷淡，要我们最近少联系，我就不敢再靠近他。”

李楷灿从不说这样的话，就像他从不和沈慕慕真的动气，但沈慕慕直觉他一定是很不高兴，所以不敢多说。

“这样啊，那前几天有发生什么吗？”苏善温柔地看着沈慕慕，引导她回忆那几天的经过。

沈慕慕原本就是很有脆弱感的人，委屈难过的样子委实是她见犹怜。

“如果要说和他不高兴有关的话，应该就是我们两边庆功吃火锅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楼下跳了舞，结束的时候靠得很近——其实以前也经常那么近距离，但是那天那夜，月色清冷温柔，看着他突然就……”

苏善了然：“心动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都愣住了，”沈慕慕先是老老实实摇摇头，思考片刻后又补充到，“那瞬间我盯着他的嘴唇，就是感觉很想亲他。”

“可是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不应该会对彼此有爱情吧……？”沈慕慕说着，底气都有点不足。

苏善内心感叹当局者迷，随后耐心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有，上楼吃饭后，有个弟弟喝醉了，抓着我胳膊亲，还抱着我亲我脸，但是我喝醉了没挣得开，他好像生气了。”

“那天晚上我喝断片了，是他送我回房间的。”

信息量还挺大，苏善反应了下，险些被钝感的沈慕慕逗笑，压抑着嘴角上扬的冲动，试探着问道：“慕慕，我们就是假设一下，有没有可能你是真的喜欢他？毕竟你不可能看每个朋友都想亲他们，对不对？”

沈慕慕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苏善的逻辑很有道理，她确实不想亲朴志晟王琳凯那群人，经常只有想打死他们的冲动。

但是李楷灿皮的时候，她只会觉得欠得可爱， 常常一面怼人，又一面悄悄纵容。

“……可是他应该不喜欢我？我脾气好差，老是闹他。而且他那么好，应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啊，你已经很棒了。何况每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自卑的，那个男孩子，当然，我的意思喜欢女孩子也可以，TA在你面前也可能会自惭形秽。”

苏善虽然母胎单身十九年，但是常常被迫听朋友倾诉感情经历，回忆了一会儿他们吵架的原因，拍了拍正在消化思考的沈慕慕。

“慕慕，你告诉姐姐，你们俩是不是那个人主动比较多啊？”

那必然是的，沈慕慕性子有点闷，又慢热，如果不是李楷灿主动靠近，他们不可能会那么早认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羁绊。

沈慕慕都不需思考，立刻点了头。

“如果喜欢的人向你走了九十九步，那你就一大步扑进他怀里，大声告诉他，你也超级超级爱他吧。”

“有时候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借助一下酒精壮胆也是可以的，总之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

考虑到沈慕慕不善言辞的性子，苏善笑眯眯捏了捏人软软的脸颊肉，给出了建议。

沈慕慕低头不知道想什么，半天没说话，苏善叫她早点睡觉，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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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指点结束，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