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27

香港湿气火气重，鲜有嗜辣风俗，那时候的沈慕慕虽来了韩国两三年，却也一直没学会吃辣，直到那天遇见了李楷灿。

“对啊，捂着你嘴让你别吸气把staff招来了，你还咬我。”

李楷灿还记得那时他站在人身后，沈慕慕还开始没蹿个，小小一只贴着他，好像是缩在他怀里的小兔子，自己从身后圈住她掩住她的嘴唇。

那时他对沈慕慕身上清新淡香的偏爱，该算是他养成香味重度爱好的由来。

“因为真的很辣啊！”

沈慕慕笑着轻轻拍了李楷灿胳膊一下，心情逐渐开朗起来。

清朗夜色下，李楷灿突然想到一段熟悉的曲调，下意识轻轻哼出声，沈慕慕听得兴起，细长的手臂一抬，下巴一昂，在月下自得地跳起了电影《爱乐之城》的经典踢踏舞。

在公园长凳上放下手中的袋子，李楷灿笑着牵住沈慕慕的手腕，配合她演绎这舞蹈片段。

《爱乐之城》是沈慕慕最喜欢的音乐剧，李楷灿陪着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应她偏好，也陪着把经典舞段学了下来，但离了练习室跳，还是第一次。

夜空澄澈如洗，月朗风清，枝上新叶摇曳着擦出声响，嫩草鲜花曳动生姿，少女的姜黄风衣摆荡成一朵太阳花，热烈明亮地绽放在夜里，烙印在少年人心上。

从容地做出结束动作，热烈的舞蹈告一段落，沈慕慕和李楷灿在那瞬间却不合编舞地靠得很近，近到他们甚至能看到彼此鼻尖薄薄一层汗。

银辉倾洒而下，两人凝望着对方眼中的自己，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节奏，不可遏制地心跳加速。

那瞬间足够读出眼中太多感情深意，李楷灿在沈慕慕眼中觅见他久未曾见的紧张，又无比忧心自己满眼爱意在月色之中无所遁形。

沈慕慕下意识咬了下干涩的下唇，两人鼻尖交蹭，她慌忙躲避对视，视线下移至李楷灿圆润饱满的嘴唇，蓦地大脑一片空白。

对自己反常的举动感到奇怪，沈慕慕却丝毫挪不开视线，一时间两人都定在原地，保持着亲密的距离，暧昧不断升温。

好像……已经太越线了。

“咳——”

听到一声清咳，沈慕慕迅速松开了抓着李楷灿衣袖的手，两人各自仓皇地后退几步，回归安全距离，齐齐转头看向声源处。

李帝努带着口罩帽子，双手抱胸满脸深意地盯着动作同步的二人笑。

这二位耳根子一个比一个红，沈慕慕天生冷白皮就更是惹眼，从脸颊到脖子，肉眼可见一片潮红。

他们在楼上等着，见两人半天没回也没电话，依着李帝努对李楷灿的了解，猜着是没事的，和徐成报备无事后，罗渽民还是不放心，说要下去看看，他便代人下楼，却没成想在小区花园碰上这一幕。

还好小区安保门禁严，非住户无法入内，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该回去了，在等你们呢。”

李帝努看着沈慕慕不自在的样子，也就没有调侃逗弄二人，转眼看向李楷灿，他提着袋子，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李帝努便自然地跟在了李楷灿身旁。

“我们东赫，喜欢慕慕很久了吧。”

李帝努的学霸属性让他轻易理清事情的发展，沈慕慕和李楷灿原就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早认识的，十岁相识相知相伴，他们身旁最亲密最值得信任，能义无反顾交付后背的人，从来都是彼此。

原是从最初就不一样的。

那些独一无二的偏宠一时都找到了解释，他们之所以一直对此无知无觉，不过是因为初见时，李楷灿看向沈慕慕的眼神就从来闪光。

而沈慕慕一直是活在他爱慕眼神里的人，以至于未曾感受到这份润物无声却日益浓烈的爱意。

李楷灿转头看了眼李帝努，眼神继续落回独自走在前头的沈慕慕身上，也压低了声音。

“比你和渽民要早一点吧。”

推测坐实时，李帝努还是不可避免地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拍了拍李楷灿的肩，二人跟在沈慕慕后面进了电梯。

确实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李楷灿看向沈慕慕的眼神就是永远温柔热忱充满爱意的。

那一直活在他满是爱得眼眸里的沈慕慕，是不是也就无从发觉？

李帝努不得而知。

“再去晚一点，拉面就快被Jisung吃完了。”李帝努一句调侃便调节气氛，沈慕慕跟着笑了声。

她方才迟迟不肯动，只是下了定身咒似地呆呆望着李楷灿，大脑完全宕机，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对李东赫到底存的是怎样的感情。

虽然都是竹马，但好像从一开始，她和李楷灿两人之间，就是和自己与李帝努罗渽民不一样的。

沈慕慕不得不开始审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些明里暗里地相思相望相守……会是爱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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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果 这 都 不 算 爱》

身在爱中不知爱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