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丙汉白啟染!
(注:头像是民国的一位乞丐,不知人品如何我不做评价,希望不要带入真人。)
因为两人没有感情,所以二人一般都是呼喊大名。
白啟染心里一嘚瑟,刚生的娃娃还没抱到呢,那个烟鬼就回来了?
孩子会不会,又被……
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刚生产完本就虚弱的她现在脸色更加苍白。
胡丙汉又生了?
胡丙汉快收拾收拾,见红了,晦气。
屋内充斥着血腥味,炕上的被子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白啟染你,回来干嘛……
胡丙汉我……
胡丙汉见她这样心里一颤,毕竟还是生活了这么多年,虽无夫妻情感,也还是有些感情在的。本想开口要钱,现在却不敢说出来了。
胡丙汉我回来看看我姑娘还不行吗
白啟染你!
白啟染一惊,模糊不清的双眼霎时瞪大。
白啟染我不允许你再抛弃我的孩子了!
胡丙汉我,谁说我要扔了,这姑娘多讨人喜啊。
白啟染什么?
白啟染哼
白啟染无事你献什么殷勤!
在白啟染看来,胡丙汉就是在编瞎话,毕竟那时谁会喜爱女孩儿?谁人不知弃婴塔里无男婴?
胡丙汉我……你……
胡丙汉一时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胡丙汉你个死娘们,别家的男人回来不说高兴也要欢迎,你倒好,急着把我往外轰。
胡丙汉你呀你!
他伸出黝黑的手指点了几下白啟染的脑门,随后转身离去。
女人叹了口气,她已16岁,可胡丙汉已经23了,这在男子当中属于婚配极晚的主。当时因为眼光太高看不上别家女子,因白家有点小钱家里就擅自同意,有了婚配也不着家,青年时期虽说长得俊朗,现在也被造的不成人样。
正想着,一旁的孩子又哭了,这才将白啟染唤醒。她艰难的坐起,双臂颤颤巍巍的伸出抱起婴儿,微微晃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哄着。在这人吃人的时代,如此温馨的一幕还真是难得一见。
可没过多久,胡丙汉又回来了。
胡丙汉白啟染,我身上呢,实在是……
白啟染没钱了
白啟染对吗?是要说这句吗?
胡丙汉未等说完就被白啟染抢断,自己楞楞的点了点头。
白啟染呵,你都没钱,我会有吗?毕竟,您还是文曲星呢。
胡丙汉嗨,不提那个不提那个。
胡丙汉实在不行,我把家里的物件给当了吧。
白啟染什么!
白啟染你还想要怎么样!
白啟染家里的衣服都要被你当光了,值钱的东西也叫你拿去当了,你还要当什么!
白啟染你就不能戒了吗!家里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终于有点热乎气儿可别又都被你散没了!
白啟染越说越气,掉出几滴泪水来。
胡丙汉顿时慌了神。
胡丙汉别,你别哭啊,那我有什么办法,欠了一屁股债,不当怎么还!
白啟染你个腌臜泼才!你简直不要脸!
胡丙汉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胡丙汉死娘们儿,别以为我给你好脸色看你就忘乎所以!
胡颖儿哇!
胡颖儿在一旁大声哭了出来。不知是父母吵得太凶,还是婴儿还没哭够,这次哭的声音大了点。
胡丙汉一听,下意识望向孩子,连忙被白啟染阻拦。
胡丙汉诶?你干嘛!
白啟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十年前刚扔了我二女儿,你觉得我要干嘛!
胡丙汉白啟染!我今天郑重给你说一下,那根本不是我的主观意愿,如果我们二人都饿死了,就算留了孩子,孩子会怎么样啊!我们这样做,她还有很大的几率被人收养。
白啟染切,你在跟我说笑吗,但她也有死的危险啊!
胡丙汉我不想和你辩论,赶紧拿钱,我就走了。
白啟染我没有钱,不给了。
胡丙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