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金羽

瑟瑟“不行！”

瑟瑟推门而入，眼眶泛红，她刚刚一直在偷听，听到溶溶的翅膀被折断，听到她什么都不打算告诉唐周，听到她还要烧她的羽毛。

烬月“瑟瑟？你怎么在这儿？”

瑟瑟“溶溶，你不能烧你的羽毛，你的翅膀本来就受伤了，不能再忍受拔毛的痛苦了。”

瑟瑟“唐周现在在温泉里疗伤，没有大碍的，你完全不用烧你的羽毛。”

余墨也点了点头。

余墨“没错，铘阑山温泉的功效你也是见过的，一定能稳住唐周的灵脉。 ”

烬月缓缓摇了摇头。

烬月“枯石掌和一般的法术不一样，中了枯石掌便是无药可医，他们就是算出了我的萤火可以救人，才针对唐周使出此法术的。”

烬月“燃烧金羽凝气可助心神稳定，仙灵暂稳，仙衣破损之苦和裂魂之症也会缓解好多。”

烬月“只是几根羽毛而已。”

瑟瑟愣愣的摇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溶溶要对那个天师那么好，之前那个不肯让自己吃一点亏的溶溶好像消失了一样，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伤害自己。

瑟瑟“不要，溶溶，你不是最爱漂亮了吗？没有羽毛就不漂亮了。”

烬月“我的羽毛，我自己做主。”

烬月低眸，掌间凝力，红光闪过，几根长长的金凰羽毛便出现在床上，烬月轻轻皱了皱眉。

之前应渊时不时的拔自己的羽毛给她做凤翎，也没有现在那么疼啊。

烬月“余墨，你配合安神香料研磨成粉，点在温泉池旁，就跟唐周说是普通的安神香。”

余墨忍痛将羽毛收起来。

余墨“我只问你一句，你的金翅，到底有没有事？”

余墨话音刚落，金翅上的黑气便被烬月散发出的灵力净化完毕，烬月偏头，金翅被收了进去。

烬月“没事，若之后有机会，去九虚走一遭便可以恢复，不过在我看来都一样，能收回去便好，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烬月当然也爱惜自己的金翅，金凰金翅如同余墨的九鳍龙角，朔和的第九尾一般珍贵。

她想，她一定要恢复正常，但不是现在。

唐周七日之内找不到地止便要殒命，她只想赶紧找到地止，修补唐周的仙衣。

烬月看向一边默默抽噎的瑟瑟，心软了几分。

烬月“瑟瑟，别告诉唐周，好吗？”

瑟瑟“可是，可是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都给了你什么啊？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你不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吗？”

唐周给了她什么呢？大概是无尽的温柔与眷恋，是在自己没有认清自己心中所想时的陪伴，是少年意气风发恣意飞扬时对自己真挚又热烈的承诺，是他肯为了自己，舍弃自己的门派和使命。

若她不渡他，谁来渡她的少年？

烬月“瑟瑟，我不觉得不公平。”

烬月“瑟瑟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死在了数万年前的那场创世之战中。

是他救了她，是他一直在普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