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废

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烬月“我明白。”

烬月对面前的人笑了笑。

唐周不是应渊，就像玄襄说的，她不应该把唐周当做应渊的替身，唐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他珍爱的人，有他的使命和责任。

烬月“不过我还是要回九虚神庙，我要把我弟弟的魂魄，亲手供奉到神堂之上，受万人敬仰，他死得其所，重于九重天。”

唐周点头，既然秋溶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他自然会尊重她的决定。

唐周“那我陪你回去。”

烬月盯着唐周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唐周以为他不同意，神色略微紧张，谁知烬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烬月“你真是……你知道，在九重天上的时候，我曾和应渊多次说过要带他去九虚神庙祭拜先灵。”

烬月话音刚落，唐周的眸子便暗了暗，九重天上，自己到底和她发生过什么，他也好想记起来。

烬月“但是后来都没有去成，因为有太多事发生了。”

烬月“但应渊很想去，因为九虚太合凤凰一族携带外人进入神庙，需验证那人真心与否，若是真心，便要与那人结契。”

烬月“也就是……你们凡人说的嫁女娶妻大婚。”

烬月偏头看唐周。

烬月“若是你想去，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应渊想了快几万年的事，被你捷足先登了。”

烬月“开心吗？”

唐周低眸，攥住烬月伸到他脸上要捏他脸的手，将那只手放到了温暖的被子里，给她盖好被子。

唐周“我只是在想，之前跟你相处了几万年，为什么连个宝宝都没有。”

唐周“应渊有点废。”

烬月“……什么啊……”

烬月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哭笑不得，哪有自己骂自己的啊，还有，什么宝宝？

烬月“天条戒律森严，神仙不得有情，否则就要受刺骨情罚，哪能生宝宝……”

唐周“那你所说的情罚，我为你受过吗？”

烬月愣了一会儿，想起她在真身里看到应渊在天刑台上受罚的样子，点了点头。

烬月“很疼，比雷击还要疼，冰冷彻骨的冰锥穿透身体，寻常神仙会灰飞烟灭。”

唐周点了点头。

唐周“休息会儿。”

唐周在想，如果他为她受了情罚，那是不是九重天上的所有神仙都会知道，他深爱着烬月。

他的爱在戒律森严的九重天上也可以公之于众。

烬月眼皮昏昏沉沉，似乎是真的累了，这一觉从傍晚睡到夜晚，再从夜晚睡到第二天早晨。

烬月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被冰水浸湿的衣服早就被换了下来，换上了温暖的里衣，抬头，看到一件浅蓝色的衣裳在那里挂着。

烬月穿好衣服，想起来今天是子炎的生日。

余墨看到烬月从唐周的房间里出来时还有些惊讶。

烬月“余墨，子炎呢？”

余墨“子炎他去河边抓鱼了啊。”

烬月“走啦，去找子炎，还要给他过生日。”

烬月脚步轻快的往外走，余墨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