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

烬月“你说，唐周是在凡间历难的应渊？”

柳维扬看向烬月，她那张脸虽然和秋溶一模一样，但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人是金凰烬月，不是鸟妖秋溶。

柳维扬看着烬月那双眼睛，替唐周心疼了几秒，而后缓缓开口:

柳维扬“唐周不是应渊。”

烬月“可你刚刚说……”

柳维扬烦躁的抓了抓额前的刘海。

柳维扬“我这怎么跟你解释呢，我解释不了，你……总之，你不要拿对待应渊的感情对待他。”

柳维扬“诶，也不是，你还是要爱他的，只不过……”

柳维扬第一次发现自己舌头那么笨。

最后，似乎放弃了：

柳维扬“你别把他当做应渊的替身。”

烬月“他当然不是替身，他和应渊是同一个人。”

柳维扬“不是……天……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抹去你和唐周的一切记忆，为什么单单要忘记你最爱和最爱你的人，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不明白，唐周他不是应渊。

可在没有和唐周记忆的烬月看来，唐周是下凡历难的应渊，两个人没有差别，她对唐周的感情全无，当然不会区分二人。

烬月“你才傻呢，烤鸡给真身是溟雁的陶紫炁吃，没骂死你吧？”

烬月“还有，若不是你恋爱上头，万魔之眼也不会被烁骅偷走，仙魔大战也不会开启，致使仙神二界损失惨重，让小渊中无妄之火。”

烬月每每说一句，柳维扬的头便低下一分。

等到烬月不骂了，柳维扬才敢小声嘟囔:

柳维扬“我家紫炁才舍不得骂我。”

烬月翻了个白眼。

烬月“所以……仙魔大战中，说要九虚太合凤凰一族全部陨灭的不是你。”

烬月“那是谁呢？烁骅？”

柳维扬摇头。

柳维扬“我一概不知仙魔大战的具体细节，我被困在邪神殿，数月之后便听到魔族大败的消息。”

烬月“傀儡术，真的只有你和魔族长老会用吗？会不会别人也会使用？”

柳维扬“不可能，除了长老和我，别人使用便会一眼识破。”

烬月“那到底是谁伪装的你呢……”

谁祭出魔相，谁操控九尾蛇，谁当初杀了陶紫炁，谁害得烬阳用仙丹祭魔相……

柳维扬“诶，别想了，天都大亮了，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累了，别折磨我了，金凰大人，放我去补个觉？”

金凰大人。

烬月皱了皱眉，莫名的不喜欢玄襄这么称呼自己。

烬月“想睡就去睡，别这么叫我，听着恶心。”

柳维扬“……？”

如果面前有不怕金凰真火的东西，他一定投掷出去把那人砸死。

烬月出了玄襄的书房，便看到院内亭亭然站立一人，那人身着蓝色衣裳，背对着自己，马尾高高束起，身段很好。

烬月感觉那背影有些熟悉。

烬月“应渊？”

刚开口便意识到，面前的人现在应该叫唐周。

可晚了，那人闻声转身，眼眶微红，正对着她自己，有些远的距离，但烬月还是能看到，他滴落到地上的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