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下,南絮看着山涧的火势逐渐被控制,也就由蛟龙幻化成人形,站在云端之上,只是手臂上的皮肤被热浪灼伤,眼下正发红。
如今还是要找到林中火神的法器,将其带回上清神域才是。
南絮闭眼施法结印,一股强大的灵力覆盖着整个山涧,搜寻这神器的踪迹。
不一会,南絮便找到了火源,同时也探寻到深陷地底的神器。
南絮正收着神器,突然脑海里涌入了什么,南絮看到了受伤的桑佑,还有他身边躺着的许多尸体,桑佑他有危险!
“南絮大人小心!”
经天兵的提醒,南絮回过神来,挡下来冲她而来的火种,此时不是分心的时候,眼下还是先收回神器为好,桑佑,等我。
只火神的神器乃至阳至纯之物,而她乃至阴至寒之体,收回神器,让她耗损了大半神力,也受了伤,不过能将神器收回,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絮收好神器,让天兵先回去,而她则是去到了漠河。
南絮来到漠河河底,底下躺着的尸体让南絮不敢相信,漠河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就尸横遍野了?
南絮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殿,看到了蚌王的尸首,以及因为悲伤过度,哭晕过去的桑酒。
南絮连忙跑到桑酒身边,探了桑酒的脉,还好,桑酒还活着,只是这漠河到底发生了什么?桑佑呢?
这时,南絮留意到了地上的绪影珠,南絮稍用神力,绪影珠便将漠河所发生的一切显现在了她的面前。
原来,是天欢带着天兵屠了漠河,只因为桑酒嫁给了冥夜,也因为她喜欢上了桑佑。
南絮将桑酒安顿好,便打算回到上清神域,找天欢问个明白,她为何要如此!
天欢想将玉倾宫的仙娥,红珠绿鄂打发走,只因她们曾经服侍过桑酒,可绿鄂却看不惯天欢的所作所为,站了起来,直言不讳。
“我是虽冥夜战神来到玉倾宫,想来冥夜战神便是这玉倾宫的主人,若是圣女真要赶我走,那就当着他的面,分辨个明白。”
“你来冥夜威胁啊?”天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绿鄂。
绿鄂对上天欢的目光,虽有些畏惧,但依旧不卑不亢的说:“从前的十二神明皆在之时,上清神域也不是谁都能独断专行,狐假虎威的地方,凡事都要讲个公道。”
天欢笑着有法力钳制住了绿鄂,可一道金光闪过,将天欢的法力打散了。
“她们是我兄长的仙侍,是去是留,应当由我哥哥说了算。”
南絮板着一张脸出现在大殿门口,两个仙娥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躲到了南絮身后。
“天欢,我原以为你只是善妒,娇纵爱哭了些,却怎么都没想到你竟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南絮一来便指责了天欢,天欢脸上原本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来,她是知道漠河发生的事了。
“漠河水族勾结魔神,我不过是清缴魔神余孽罢了。”天欢面不改色的说。
“勾结魔神?证据呢?你们没有证据就屠人全族,与妖魔何异?”
南絮愤怒的说着,同天欢去漠河的天兵们都低下了头,他们的确没有证据,但还是屠了漠河。
“是那群蚌妖挟恩图报,逼迫冥夜娶了那个小蚌精,冥夜根本就不喜欢她!还有你,好好的神不做,非要和那群蚌妖同流合污!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们!”
天欢说的大义凛然,可南絮却只觉得好笑,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私心,偏偏被天欢说成了说为了她和她兄长好。
“你又怎知我兄长不喜欢桑酒?成神与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冲突吗?你说蚌族挟恩图报,那你呢?整日在我兄长面前提起你的父亲,提起他的知遇之恩,提起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兄长,你难道不是在挟恩图报吗?”
“这些年来,我兄长待你如何,你比我清楚,可你呢?心黑手狠屠人全族,枉为仙神!”
天欢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温言细语的南絮会对她恶语相向,不过想想也是,她杀了她心爱之人,屠了她心爱之人全族,南絮又怎么可能不恨她呢?
“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杀了我给那群蚌妖复仇不成?别忘了,我可是腾蛇族圣女。”
天欢丝毫不畏惧,因为她知道,今日南絮为了收回火神神器,受了伤,失了一半神力,真打起来南絮不会是她的对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刚落,南絮便攻向了天欢,天欢有些措手不及,只得防守。
随后,天欢找准时机,扔出锦雾绫,南絮一个下腰,躲过一击,昭出了自己佩剑,与天欢对打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南絮又受伤又损耗神力,竟有了落败之势。天欢重重一击,南絮被打飞,喷出一口鲜血来。
“南絮,你如今可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