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否（16）

梁晗退出去经过墨兰的时候，轻轻咳了两声，于是，没过一会儿，见着自家祖母正和一群大娘子说话，墨兰便对着一旁的如兰道:

“五妹妹，我见这里实在闷得慌，想要出去转一转，祖母若是问起，你说我稍后便回来就是。”

如兰面色狐疑地问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怎么觉着，你有些古怪呢？”说着还找明兰求证:“六妹妹，你觉得呢？”

可惜，墨兰这会儿哪有心思和她斗嘴置气，早已快步走了出去，而明兰则是想到之前姨母来盛家探望她的时候对小娘死因的怀疑，而当时管家的正是林噙霜，说不定，墨兰就是一个突破口，便道:

“五姐姐，四姐姐对这里不太熟悉，我担心她迷了路，万一误闯了什么地方就不好了，我去陪她一道吧。”说着也起身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个如兰万分摸不着头脑，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啊？奇奇怪怪的，不过，看着桌上的点心，算了，反正也跟她没关系，她还是继续用她的点心吧。

那厢，墨兰走出去之后，梁晗并未走远，待她跟了上来之后，才让松砚和她的女使都跟在后面些，方便两个人说会儿话。

自然，他们也并未到更偏僻的地方去，免得弄巧成拙，反而有嘴都说不清楚，梁晗在盛家学堂读了近三年的书，和盛家四姑娘有些交集，众目睽睽之下说会儿话也不算出格。

更何况，吴大娘子举办这场马球会，本来就是变相的“相亲宴”，放眼望去，瞧见某位姑娘后悄悄红了脸的少年并不在少数。

“咦，那是顾二哥和小公爷？旁边那女子是谁？”墨兰的视线转到一处定住了，疑惑问道。

梁晗看过去，一边打趣她:“这会儿叫小公爷，不叫元若哥哥了？”说着还不等她生气便解惑道:“那是顾廷烨的红颜知己，魏行首。”

被他翻了“旧账”，墨兰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是自己理亏，但是女子在在意自己的男子面前，总归是有几分特权的嘛。

更何况，她怎么会知道，向来对她也不咸不淡、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梁晗却就这么直愣愣地闯到了她身边呢？

见状，梁晗赶紧转移话题道:“魏行首在汴京有些雅名，但是众所周知，她和顾廷烨之间关系不一般，顾二公子落榜了，可不就得让佳人陪同在侧宽慰一二吗？”

这下墨兰听出来了:“我怎么觉着，你说起顾二哥的时候有些不满呢？”这倒让她不解了，平日在学堂，也没见两个人闹出过矛盾啊。

梁晗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小公爷落榜是因为文章缺了些火候，这一点是庄学究也提醒过的，那你可知，顾廷烨为何会落榜？”

墨兰有些不明所以:“落榜？无非是才学不到家，或者文章不合主考官的喜好呗，怎么，还能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他原本是榜上有名的，可是因为少时为杨无端报不平，便被官家刷下去了，而且是五十年内不得科考。

这虽然只是他个人的事情，但是牵扯到官家，耳聪目明些的人家还有哪个不知道？可笑的是，明明是兄弟阋墙，顾侯爷却一味偏袒另一个。

不过，虽说顾侯爷偏心有错，但这又何尝不是因为顾廷烨自己蠢呢？如今科考无望，便一蹶不振，开始醉生梦死了，这让人如何瞧得起？”

墨兰虽然心里有些赞同这话，但是也不是不同情顾廷烨的:“这么说来，顾二哥此生便是前途无望了？那他以后可怎么打算呐？

不过，今日吴大娘子请来的都是汴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顾二哥唤了魏行首相伴，只图一时痛快，如此放浪形骸只怕让各家大娘子瞧在眼里，以后的亲事艰难呀。”

闻言，梁晗瞥了她一眼，突然站定，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还担心他呢？亲事？哼！顾二公子自己偏要作死，谁又能拦得住呢？

他被顾侯爷送去白鹿书院读书，结果却在外面悄悄养起了外室，至今已经儿女俱全了，凡是要面子的人家，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这是宁远侯府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还得有一场大风波。”

闻言，墨兰有些奇怪:“侯府都还不清楚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爹虽然对我大哥更上心些，但是毕竟我也是他亲生的，我去你们家读书之前，便给了我些可用的下人，我娘也在我名下放了些铺子田产，方便我以后花用，这些人做不了什么大事，打探个消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两人正说着话呢，长枫却跑了过来拽住了梁晗:“明初，原来你在这儿啊，诶，墨儿你也在啊，等下再说，走，明初，陪我打一场马球去。”

明兰自出来之后便一直远远地跟着梁晗和墨兰，自然也将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不过，由于她不在，马球场上，余家大姑娘余嫣然能求助的，也就只有见过几面还算熟悉的盛长枫了。

长枫虽然大大咧咧，却向来受不了眼泪攻势，余嫣然说着便眼泪汪汪的，他只得投降，在球场上找了一圈人，最后只缺一人，好容易才找到了梁晗跟前。

墨兰不爱马球、投壶这些，但是想到梁晗要上场，而她还没见过梁晗打马球呢，便跟了过去。

见状，明兰便也跟着他们来到了球场，瞧见余嫣然之后便凑了过去，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看到齐衡也被长枫拉进了队伍，对这场马球赛也就生出了些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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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两章加更合并成一章啦，再次感谢朋友们送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