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知否（10）

“公子，您跟四姑娘这事儿……大娘子那边可不好过呐！”松砚不得不站出来“泼冷水”道。

据他所知，自从自家公子在盛家学堂的表现越来越好，学问上也大有长进，大娘子可谓是走路都带着风呐，眼看着公子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恨不得把近两年京中适龄的贵女全部划拉一遍。

要他说，他虽然没瞧出来盛四姑娘有什么好的，可她好就好在一点——合公子的心呐，只不过，成家这种事情上，大娘子和公子要是争执起来，怕是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吧。

“放心，我自有办法，母亲那里，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都清楚的。”梁晗的好心情一点儿也没有受到这话的影响，脚底下反而更是加快了几分。

梁晗来到林栖阁长枫的院子之后如何搪塞他暂且不提，另一边，由于梁晗的改变，整个故事线早已发生了偏移。

尽管有别家大娘子代替了吴大娘子的角色上门来做客，可是彼时的墨兰，哪有心思过问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呐？更别提因为姊妹三人在客人面前失礼，使得盛老太太请来孔嬷嬷而引发的后续一系列风波了。

做完功课，闲下来的功夫，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着那份笺纸发呆，偏生还不敢让林小娘知晓，惹得林小娘好生奇怪，自家姑娘怎么近日格外娴静许多，连她的屋子也不常来了。

只不过，平静的日子没有多久，盛家的学堂上却是又起了小小的波澜，起因自然是庄学究所说的朝堂上立储之事。

对此，不管是长柏、如兰，还是长枫、墨兰，亦或是顾廷烨、齐衡，嘴上说的未必就是心里想的，只是因为所站的角度不同，不得不维护自己的立场罢了。

至于梁晗，突然被学究点到之后，心知庄学究最喜持中庸之道的人，便以自己为例，说了一番中规中矩的言论后便坐下了。

核心只表达了一个意思——“该是我的，抢也抢不走”，对此，庄学究不可置否，下一个便点了好似置身事外的明兰。

对于原故事里明兰的一番“做个纯臣”的言论，梁晗只能在心中予以部分肯定，明兰毕竟只是闺阁女子，看到的东西也相当有限。

须知，在朝堂之上，大多数人都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只能随波逐流，有些时候，站队与否，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客观现状自会逼着你站队。

做一个纯臣有些好处不假，可是当你能力不够，无法入官家之眼的时候，官家又怎么可能庇护于你呢？官家的手底下，可不缺能用的人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提起立储之事，梁晗便想到了后来登位的那位搞出来的一系列操作，当真是令讲究些的人都要恶心得吃不下饭去。

看样子，在他入仕之后，也该想想办法怎么破了这个局，说不得便要动用系统里的东西了，总之，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顾廷烨投机爬上高位的，从龙之功，可不只有顾廷烨会搏！

当然，这堂课结束之后，梁晗也没忘记，私下里找个没人的时间地点，好生叮嘱长枫了一番，让他切记要谨言慎行，在外面少饮些酒，以免被人套话了还不知道，至于其中为了让长枫更有代入感所举的一系列例子，在此便不一一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