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挑拨

‘你——有什么心愿吗？’

一道蛊惑的女声在五条悟耳边响起，此刻四周聚拢了雾气，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只能隐约可见寺庙诡异地屹立在雾气之中，但因为六眼的缘故，五条悟还是看见了寺庙透出的庞大的咒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五条悟警惕了起来，刚想提醒自己的挚友小心，就发现一人和一纸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周围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颗心也顿时沉了下来。

“呵…畏首畏尾果然就是你们咒灵的本性，每次都玩这一套不嫌无聊吗？”五条悟压下心中那一股担忧，冷冷地笑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呵呵——’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笑得异常开心，就像是一个女人疯魔了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再衬上这诡异的场景，简直如同电视里的恐怖片一样。

‘你很在意她吧——’

‘那个小东西——’

五条悟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缓缓伸手推了推快要滑落的墨镜，这才低声说道：“你才是个‘东西’吧——令人作呕的咒灵。”

五条悟随手放出了一个赫，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眼前的寺庙瞬间土崩瓦解，连渣都不剩，他面上不显，但此刻足以证明他到底有多恼火。

‘啊呀呀~’

‘果然很在意呢——’

五条悟眼前忽然汇聚了一阵红烟，那些烟雾慢慢地聚拢起来，最后竟然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但只有轮廓没有五官，依稀能辨别出是个女人。

五条悟神色不变，随手一抬，凝聚的咒力就弹飞了出去，正中咒灵的聚体，轻飘飘的烟雾瞬间就被打散。

‘想问你一个问题诶——’

“不想回答。”五条悟冷着一张脸，逐渐开始烦躁，不得不说的是，这只咒灵比他以往遇到的还要麻烦，目前还没有展现出杀意，也不知道是想搞什么花招。

烟雾又出现在了五条悟身后，他看都没看一眼就一招打散了，但那道声音还是在他耳边环绕。

‘呵呵…’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不能分享的东西是什么吗？’咒灵的聚体再次幻化出来，一双纤细的手搭在了五条悟的肩膀上，‘她’的身子飘在半空中，微微俯了下来。

那勾人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是爱。’

两个字一下子敲击到了五条悟的心头，婴儿蓝的瞳孔微缩，身子顿了顿，整个人就好像被扯进了一段回忆之中，他眼前浮现的，是小纸人活蹦乱跳的样子。

五条悟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和杰去执行任务，却意外撞见了一只呆呆傻傻、没有实体的小家伙，他也不知道小家伙到底算不算咒灵，只是觉得她被咒力束缚起来的时候，那挣扎的模样可爱极了。

小家伙附在了纸人身上，那纸人还是自己一时兴起从五条家顺来的，来了高专没过多久就忘了，那时倒是想起来了。

纸人小小一只，还没有自己的手心大，小家伙附身在上面，每天活蹦乱跳的，让这个死物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小一很可爱，她不用忧虑我们所忧虑的，不用做我们所做的，她什么都懂，可是却没有被这世界肮脏的一面侵蚀掉那份赤忱，她活蹦乱跳的，每当看到她，一天的疲惫总是能瞬间消失，自己平淡无味的生活也因此掀起了一丝波澜。

自己和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第一次发觉那不显山不露水的情意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看见了杰眼里的温柔，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杰是一样的。

他会生气，会因为小纸人向杰撒娇而生气，会因为小纸人总是和硝子在一起而生气，杰也是一样的。

爱？

不是的…

不是…吗？

咒灵看到五条悟的反应愉悦地勾起了嘴角，烟雾幻化的双臂从背后半搂住了五条悟，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

‘你爱她，我都看出来了~’

“不…”

不是。

不是的…

‘爱，是这世界上唯一不可以共享的东西啊，可是你的那个朋友，也在觊觎着你的东西呢——’

‘真令人恼火，’

‘对吧——’

他是最强的啊，他的东西怎么可以被其他人觊觎…绝对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杰…

烟雾缓缓散去，周围是空虚的黑暗，五条悟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了夏油杰的身影。

夏油杰的眼神迷离，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仿佛就是一个傀儡。

‘她’的手执起五条悟的右手，掌心对准了夏油杰，‘她’附着身子在五条悟的耳畔轻声说道：‘让他消失吧，这样那个小家伙就永远是你的了——’

在夏油杰这边，也出现了同样的场景，他的眼前出现了五条悟的身影，咒灵也和他说了同样的话。

…消失？

-本章完-

小纸人有点水哈

小纸人考前最后一更

小纸人各位保佑我中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