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府。
穗禾爹爹!
穗禾欢快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无忧无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南平王上朝回来,穗禾急忙迎了过去,南平王笑嘻嘻的拉着自家闺女,穗禾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邝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知道穗禾的身世,为现在的穗禾开心。
南平王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什么事儿怎么高兴啊。
穗禾爹,女儿听说表哥去打仗的时候发生意外失踪了,真的吗?
南平王开怀大笑,宠溺的点了点穗禾的额头。
南平王你呀,你表哥出事了你怎么开心呐。
穗禾哪有,只是今日早朝不是要商议谁去寻他嘛,这个人不是爹爹女儿当然高兴。
南平王如今倒也没什么危险了,敌军以退,只可惜熠王行踪不明,穗儿啊,你和熠王自幼就有婚约,他若是死了,那些老东西恐怕会要求让你陪葬啊,不过你放心,谁敢动一下这歪脑筋爹第一个弄死他,可话虽这么说,对你的名声还是不太好的,所以爹爹打算让我们的人也去寻一寻他。
穗禾我又没有嫁给他,凭什么要陪葬,不过找还是要找的,爹,女儿整日呆在府里无趣极了,不如让我也去找找表哥吧。
南平王不行。
穗禾您不是说没有危险嘛。
南平王那也不行,你若是觉得无聊就让邝露陪着你出去玩儿去,朝堂上这些事情你不许插手,免得牵扯上你。
穗禾那好吧。
南平王嗯,穗儿,爹还有事要忙,你让邝露陪你出去转转吧啊。
穗禾知道了爹。
南平王去了书房跟人密谈去了,穗禾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从来不注意……
邝露郡主,要出去转转吗?
穗禾这城里都玩遍了,不如我们去城外吧,不告诉爹爹,你陪我去。
邝露当然好啊,我去准备一下,您等等。
穗禾嗯嗯。
邝露带着穗禾偷溜出来城,走在去往竹林的路上,从来没有出过皇城,一路上穗禾看什么都新鲜,自然走的也就慢了很多,邝露很有耐心,默默地陪着穗禾玩闹。
旭凤受伤被锦觅捡回去,日久生情旭凤和从前的轨迹相同,没有意外的爱上了锦觅,锦觅每天都会出去采药,偏偏穗禾打算溜出去玩儿,偏偏去的地方阴差阳错也是竹林,本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几人相遇了。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锦觅不小心划伤了胳膊,本打算撕下衣服简单包扎一下,却刚好被润玉撞见。
润玉姑娘可是受伤了,在下屋内有伤药,可要简单包扎一下?
锦觅原是不太想去的,她不能外人多接触,可胳膊疼的厉害,要是感染了就更麻烦了,别的不说,耽误了采药可这么好。
锦觅那就麻烦公子了。
润玉将她带了回去,拿出药箱放在了桌子上后便出去了。
润玉的作为使锦觅会心一笑,很有好感。
润玉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不会进去的,这些年此处只有我一人,所以姑娘只能自己上药了。
锦觅像公子这样的君子应该很少见吧。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公子快进来吧。
锦觅招呼着润玉进来坐下,心里第一次出现这种心如止水的感觉。
锦觅我叫锦觅,你呢?
润玉在下表字润玉。
锦觅那我便叫了润玉了,你叫我锦觅就好,我一直在这儿采药,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润玉平日里确实不怎么出门。
锦觅可是不出门怎么养活自己呢?
润玉笑了笑,沉默不语,自己的身世他还是不愿向生人提起的,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自己已经足够不招人待见了。
锦觅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遮脸?
润玉那自是有姑娘自己的道理,在下不好妄加揣测,姑娘不说,在下便不问,这是基本的尊重。
锦觅我不是说你可以唤我锦觅的吗?
润玉对姑娘的名誉有损。
锦觅看着润玉的眼睛,那一瞬间便沦陷了进去,相对无言间,锦觅已经一头栽了进去,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润玉太温柔了,自己总是遮着面,以至于被人怀有恶意的揣测过,心里是敏感的,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也可以被这么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