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两年多的时间，封絮再次长回了原来的身高，常年的风吹日晒，虽没让封絮的肤色暗上几分，但却让她显得比之前更加难以接触了，燕城的燕王府里，也没有需她柔声对待的人了。

信鸽自打飞到过京都，就很喜欢那，尤其是冬天，虽说乌鸦不是候鸟，但喜暖还是不可避免的习性，后来燕王府就一直借着它和京城传信。

信鸽很聪明，敲两下头，它便知道信是送往皇宫的，若是再摸下翅膀，它便知道要避开耳目去神祠庙。

陆夜安因为要靠着京都“骗钱”，所以和那里联络得很勤，每当给陆长安和萧元嘉送信时也会让封絮写上两句。

但封絮每每都是——安好，勿念。

没什么要紧事时陆夜安也会在信里写些近况，他的，自然是写给皇上的，但有时也会写些封絮的送去神祠庙。

总之，信鸽，倒真成了信鸽。

不过每当封絮出去后陆夜安就不会再让信鸽出去了，封絮神出鬼没的游荡在大草原上的时候，也唯有信鸽能找着她。

一年多的时间，封絮把大梁西北边界周围的地形摸了个透，最近也长长往西南摸，不过那里山多林子多，恐怕一年半载是摸不清楚了。

陆夜安之前预料，巴林部落顶多三两年便会卷土重来，但他还是轻视了他们的野心。

其实想想也是，没多少人能不沉浸在当初决云宗给他们营造的梦里。当时决云宗势力庞大，鹿就牵在他们手里，现在他们虽然没了决云宗相助，但大梁也失了决云宗，甚至在那场内耗中损失惨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当年一战，大梁应对起十几个部落的围攻显得捉襟见肘，只能将天水河以西的百姓迁至燕城，以天水河为界和巴林部隔江对峙。

最终双方偃旗息鼓后，大梁兵力不足以守住这片草原，巴林部也不能在这儿当活靶子，又退回了自己的老窝，因此天水河以西的这片土地就空了出来。

陆夜安自然吃不了这个亏，这两年也一直派人在巡逻这片地方，一方面是为了观察巴林部的动向，另一方面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把这片土地再踩在脚下。

封絮听陆夜安说，临近冬天了，对面的人最近也越来越不老实，巡逻范围也隐隐有了越界的迹象。

不过陆夜安这么说确实也是有点霸道，毕竟这块地方当初是他们让出来的，一是不兵力够，二是确实难守，为这零星的几个村庄着实有点不值，因此当初是给了当地居民安置费让人迁走，防御范围也收缩到了天水河东侧，如今这块地方也算是没主，巴林部往这边走也不算越界。

不过让陆夜安坐立不安的确是这背后的原因。巴林部常年居住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一到了冬天，日子便苦的不行，再往前倒二三十年，便只能每每快入冬时来大梁边境打秋风。后来借着决云宗的暗中扶持，日子好过了些，不过人马却绝不够守住他们自己的地盘的同时还有余力向外探。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