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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危机的蔓延

终末之世:尸陨

时间回到七天前那天,外面下着朦胧的小雨,天色很暗,我喝了很多的酒,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就如同我灰死的心一般,渴望着倾诉自己的不甘,却又装作平静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悲却又讨厌。

“哎,啤酒又没了吗?”秦彧面色憔悴,眼神迷茫,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将最后几滴啤酒缓缓倒入自己口中,直到一滴也不剩下。

随即秦彧掏出了买了很久的一盒香烟,烟盒上都积灰了,但却只被抽了两支。

“咳咳…”秦彧被手中的香烟呛到了喉咙,这是他第三次接触香烟,不过还是没办法接受这难受的感觉。

秦彧听说过可以借烟消愁,但他从来没能够接受这香烟的味道。

而秦彧面前的画板下的颜料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早就已经干瘪了,画画的纸张都被揉成了球塞满了垃圾桶,而秦彧早已找不到了自己画画的理由。

在去买酒的街道上则是格外的繁华,人们行走在霓虹的夜晚,似乎在秦彧眼中的悲哀雨水也只给他自己增上了新的姿色。

雨水从玻璃上滑下,留下了长长的痕迹,这个下雨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但似乎一切都在嘲笑着自己。

“老板,一箱这样的小罐啤酒,谢谢。”秦彧看着眼前的大叔指了指这款从未喝过的啤酒,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这款在打折售卖。

“小兄弟,还是…哎,算了。”老板接过秦彧递来的钞票,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停了嘴将零钱找给了秦彧。

一罐,两罐,三罐…

“嗯?怎么喝这么快,还是留到家里喝吧,嗝…”

秦彧扶着小区栅栏踉踉跄跄地走着,本就在家里喝了个半醉,现在显然几罐啤酒再次下肚,他已经醉的不清了,而身后缓缓走来了一个西装青年。

“您是秦彧先生吧,您被我们UND生物研究公司选做为了新生物科技体验试验人员,只要您在这上面签字,就能享受脱胎换骨的体验并且附赠1000万煌夏币。”说着青年便给秦彧递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合同。

“那是什…么啊?1000万,还…还挺棒的,听起…来,嗝。”秦彧晕晕乎乎地转过头,不假思索地拿过青年手上的合同看了又看,显然喝醉的他看文字也是非常吃力的。

但秦彧还是迷迷糊糊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晕倒在了地上。

“秦彧先生,秦彧先生?你没事吧……”青年的声音逐渐在秦彧的耳边变得空洞了起来,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先生,请问你要买什么款式的?”一位店员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秦彧也一瞬间被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如果刚刚那些回忆是真的话,那我的身体算是进化了吗?附赠的1000万,是怕实验失败而让我安心的吗,不过我也的确收到了1000万元。

虽然秦彧现在身揣千万,但依旧只挑了几件比较便宜的衣服。走到一半,秦彧才发现自己越来越饿了,显然以他现在的这个体型,进食量已经大幅度增加了。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谢谢。”

此时秦彧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个空碗了,看起来他确实饿坏了,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七天来摄入的食物不够?

“小伙子,食量可以啊。”面店老板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眼神,因为这一碗面比秦彧的脸都大,很难见得有客人吃了六碗还能吃得下。

“哈哈…”

虽然秦彧现在已经填饱了肚子,但却还是可以吃得下的,不过老板都过来惊叹了一番,周围的目光瞬时涌到了秦彧身上来,为了不让气氛更尴尬,秦彧也只得结完账赶快溜走了。

“呼,去学校报个到吧。”

因为秦彧住的是自己工作的学校的学区房,所以离小区门口的街道到学校也就600米左右的距离。整个学校被高高的铁栅栏围住,上面还有防偷盗的通电铁线。

“哎哎嘿哟,你什么人,不登记就进去了?”一名保安大爷骂骂咧咧地从保安警备室走了出来,拦住了踏进学校的秦彧。

“陈大爷,我是秦彧啊,高二的美术老师啊。”

陈大爷瞬间惊住了,他是观察过高二的美术老师已经一周没来学校了,对于登记教师进出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陈大爷只是以为秦彧是离职了或是请假了,却没人告诉他秦彧去健身整容了啊。

不过在陈大爷的仔细观察后,还是可以发现这就是秦彧没错了,不过同样在确认身份后显得无比震惊。随后便放了秦彧进去了学校。

“嘿,这小子变化这么大噢。”

说着陈大爷便啃着瓜子用肩膀戳了戳旁边同样震惊的高大爷,不过高大爷的脖子上的青筋慢慢张了起来,用手一挠就掉了许多发灰的老皮,眼睛也逐渐泛起血丝。

“你没事吧,老高?”

“嗐,我能有啥事,估计是连续值了两个夜班累坏了,休息一会就好了。”说着高大爷便进保安警备室的卧房去了。

不出所料,在秦彧踏入教师办公室并所有人都得知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秦彧时,没有一个人是不震惊的,甚至连之前嫌弃秦彧邋遢的女同事都主动前去向秦彧问好。

秦彧表面笑面相迎,不过心底却想着,这群人真是表一面背一面,不过之前我确实因为生活原因变得很邋遢,被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被这么多人围着询问着如何锻炼的身体,去油去头屑的秘籍以及女同事的拥戴,秦彧顿时感觉校园也挺好的嘛。

此时门口的何莉莉缓缓地走了进来,将刚泡好的咖啡端到了秦彧的桌子旁。秦彧小心翼翼地结果咖啡将其放在工作桌上,他才发现自己本来杂乱的工作桌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

他明白这是何莉莉做的。

“喏,昨天尝了你磨的那么好喝的咖啡,我…我很不甘心啦,这是还你的。”何莉莉微红着脸撇着头,闪躲似地看向面前的秦彧。

秦彧也被何莉莉娇羞的面庞深深得吸引住了,顿时红起了脸也不自在地挠了挠头,随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是比较好的咖啡豆,口感很细腻。

“谢谢…”

“噫,昨天?昨天你俩在一起吗?”一位胖乎乎的眼镜男老师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岳老师,别,可别瞎想啊。”何莉莉朝着岳老师说道。

“嘿嘿,我还什么都没问呢。”岳老师推了推眼镜缓缓地背过身去。

以秦彧为话题,办公室开启了很久都没有过的热闹氛围,只有坐在角落的一位同样戴着眼镜的短发型男时不时推推眼镜,继续在电脑前工作着。

他是高二的物理老师,也是高二的办公室主任,名为薛简,做任何事都抱有完美的态度,也是一名教育精英,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教育局调了过来。

但显然他并不想搭理这群闹腾腾的人,只是时不时地向何莉莉老师的方向看去。

薛简在秦彧印象里也是比较好的,因为他并没有因为秦彧之前的精神面貌而去议论他,而是像对待其他老师一样布置工作。

而他被秦彧注意到了,薛简也回应了他一个眼神,秦彧也急忙地躲开了。

在之后的两天中,七天的消失让秦彧变成了一个有型的帅哥,这也让他成为了学校师生中侃侃而谈的人物,秦彧也表示得很淡定和谦虚,并不想与别人扯上过多的关系。

目前学生们本学期最后的学业测评也已经结束了,但还是要在学校待上一周的时间,因此许多老师也用不上继续上新课了。

学校为了学生们的全面发展,本周的课程大部分都是轻松的,学生也就只是在学校写写作业之类的。秦彧也因这轻松的一周,可以正常地上美术课了。

“喔喔,好久没上过美术课了啊。”说话的是坐在班里最后一排的一位男生,接着其他学生也开始交谈了起来。

或许因为是美术课的原因,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变得异常松懈了下来,毕竟刚结束紧张的学习氛围后确实需要好好的放松,秦彧是这样认为的。

今天秦彧一共给三个班上了课,突然感觉生活突然变得充实了起来。

——海仓二中教学楼二栋天台

“喂喂,就这么点钱啊,哥几个塞牙缝都不够啊。”廖刀晃了晃刚夺过来的钱包,只掉出了一点点的纸钞、硬币和一张二次元女性人物的图片。

而一位被打得破衣烂衫、鼻青脸肿的胖子跪倒在了廖刀等人的面前,哭着哀求着让廖刀将他的老婆还给他,而老婆应该就是指那个动漫人物了吧。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刀…刀哥你啥都不缺,肯定不会抢我这点小钱的,对…对吧?”

廖刀的兴致突然被面前这位男生的话语给激起了,随即便笑出了声,变得更加狂妄了。

廖刀虽然出生在了一个贫困的家庭,但混迹社会之后也搞出了一番名声,不愁吃不愁喝,一心追求刺激以及他人对自己的恐惧。在学校里也似乎有什么在支撑着他进行作恶,因此已经22岁的廖刀依旧选择了留级,在这里折磨着一届又一届学生。

“呵,想拿回去吗?”廖刀疯狂地踩着从胖子那里抢来的钱财以及被他视为老婆的动漫人物图片,胖子心疼地跪在原地哭了起来。

正当廖刀一伙人玩腻了准备离去的时候,胖子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面部血管崩起,脸色灰暗,瞳孔变小,血丝布满整个眼球,以极快的速度直扑向面前的廖刀。

廖刀也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顺身一转将胖子一推,企图让胖子停止下来,谁曾想这一推居然将胖子推下了天台,狠狠地摔了下去。

廖刀愣住了,他感受到从所未有过的刺激,但也感受到了这微妙而又紧崩的情绪,这是…恐惧。这次如果就算一直包庇自己的那个人出面,恐怕…不,一定也解决不了这件事,我肯定…会进监狱。

我从入学到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控制了分寸,就连欺凌的对象也是精挑细选的,再依靠那个人的权力…那个胖子!故意的吗,我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推,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力气…不对,看起来他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那恐怖的速度才是关键。

可恶…该怎么办,事已至此…

廖刀急忙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望了望身后惊慌失措的一群小弟,自己独身前往查看胖子的情况,那个胖子掉进了学校后方的垃圾堆里,现在是学校吃晚饭的时间,所以应该没有学生看见,不,不能就这样断定。

“刀…刀哥,我们自…首吧。”其中一个跟着廖刀混的学生先开了口。

“开什么玩笑!这样我们都得坐牢,这是意外,他摔下去是意外!”

“还不快去查看究竟这栋楼有没有人看到这个死胖子摔下去的过程!”廖刀向身后的这群人吼道,他清楚他们的性格,这群人是不会私自去告诉老师之类的人的。

在经过一番勘探后,廖刀在天台上并没有看到垃圾堆附近有任何人的动静,而且这栋楼后方的垃圾堆只有白天才能打开,除了巡视人员以及收垃圾的是不可能进来的。

就差有没有从窗户望见的目击者了…

——

“砰”

“啊,好痛。”秦彧捂着自己的腿喃喃道,而他面前也同样有一个跌倒的女人。

因为今天已经没有秦彧的课了,所以秦彧在和何莉莉一番聊天之后,就选择了提前回家,而刚刚秦彧正在幻想着自己与何莉莉老师将来在一起共处的快乐时光…随即便迎头撞上了拐角处的一个路人。

而与秦彧相撞的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小区的居民,穿着一身运动装,显然是出来跑步锻炼的。女人的身材很高挑,给人一眼的感觉就是某个大学的体育生,配上高高的马尾,非常的帅气。

不过秦彧没受什么伤,反而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手臂上被粗糙的水泥地划开了一道口子,虽然不大,但是鲜血也往外冒了出来。

“真是倒霉。”女人瞥了一眼秦彧,没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哎…那个,需不需要创口贴啊。”还没等秦彧说完,那个女人就已经跑得远远的了。看已经没追上去的必要了,秦彧将刚掏出口袋的创口贴又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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