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脸色一沉道:“画童,温师傅叫你去学习,你怎的不去呢,是温师傅教的不好嘞。”
画童抽抽搭搭道:“娘,不是温师傅教的不好。”
吴月娘嘴里哼了一声道:“那你为何逃学呢。”
画童又哇的大哭起来:“娘啊,你可要给画童做主哩。”
吴月娘一跺脚道:“这个囚根子,快说哩,墨迹什么来,是温师傅打你吗。”
这边正审问着,潘金莲一挑帘子进来,见到这幅情景,已明白了七八分。
潘金莲自从葡萄架被打事件后,着实老实了段时间,在月娘面前也不敢太造次。最近因为春梅上位,西门庆图新鲜也宠着,金莲近水楼台先得月,心想只要西门庆在她的屋里,自己早晚会把西门庆再抢回来,潘金莲专攻风月之事,花样多的很,能满足西门庆这变态欲望的,舍我其谁。
她今儿高兴,碰巧在月娘屋里见到画童这个样子。
潘金莲安慰月娘道:“姐姐你别动气,你消消气。”
潘金莲转向画童怒道:“你这个小奴才,你实话实说,你要把大娘气坏了,看我不打死你哩。”
画童抽噎道:“师傅他,他强奸俺哩。”
说完画童又开始大哭起来,“我以后都不去上课哩。”
金莲道:“你说啥嘞,真的假的,这温师傅看着文质彬彬,原来也风流倜傥哩。”
吴月娘惊诧道:“你这个该死的,你敢胡说,我让大官人押你去衙门哩。”
画童道:“千真万确哩,他每晚都叫我去他房间哩,锁了门,就搂着我,不让我喊不让我叫,我不能忍了,他弄的我疼死了,大娘,他还让俺去偷银器,和他一块喝酒,我不去,他就打我哩。”
画童说完跪在地上开始给吴月娘磕头。
潘金莲骂道:“这个温师傅,人面兽心哩,他不是有老婆,怎的这么不要脸哩,我们都尊敬称他为师傅呢,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嘞。”
吴月娘:“好了,画童,你先起来,平安,你带他下去先洗把脸。”
画童:“大娘,您要给俺做主哩,我不起来。”
屋里正闹着,西门庆下班回家了,玳安早就禀告他,今晚大舅哥要来家里吃饭,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这个哭闹的情景。
潘金莲嘴快,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跟西门庆说了一通。西门庆听完脸上一块红,一块白,他尊重的文化人,在他家里,干出这种缺德事,颠覆三观啊。西门庆心一时怔住了。
吴月娘:“真是丢人哩,可千万不能传出去,打咱自己的脸呢。”
西门庆怒骂道:“画虎画龙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把他当个人看,谁知是人皮包了个狗骨头,要他何用?”
西门庆又吩咐道:“画童,好了,你以后不用再去那边了,下去吧。”
画童磕了头起来,由平安带着出去了。
西门庆对月娘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俺糊涂啊!”
月娘道:“他爹,俺以前就和你说过哩,咱家官哥儿还小,也不用私塾先生,你说你平白雇他,在咱家吃,咱家住,还发着工资,就写点礼贴儿、请柬,什么狗东西,还霸占着画童。”
西门庆道:“别说了,我饭都不想吃了,难道现在的文化人都这样吗,道貌岸然哩,还不如俺这个流氓,明天就辞退他,看他在这个圈子还混什么。”
西门庆:“玳安,明儿去告诉温必古,直接辞退,我就不出面了,他要见我,就说我不在家,上班去了哩。”
玳安:“是,爹,你放心,我一准儿办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