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平息下来的鬼,东方纤云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差点交代在这里啊。
“你们没事吧?”说话的是雨师篁。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啊!”东方纤云说道。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听到没有!!一群贱人,乘人之危的伪君子!!”叫骂声很响亮,一些污言秽语听的让人都忍不住皱眉。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是戚容。他此时正被人压着胳膊按在地上,而压着他的人真是裴宿。
“老实点。”裴宿如此说着,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几分,惹得戚容惨叫一声。
至于跟着戚容的宣姬,她则被半月用蛇捆住。见到裴宿的她就如同失心疯一般,朝着他喊道:“裴茗呢?他是不是也来了!带我去见裴茗!!带我去见裴茗那个负心汉!!”
嚯哦!这消息可真够劲爆的啊,东方纤云已经开始自动脑补了,穿越前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小说全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最后还是忍不住对旁边的雨师篁问道:“这什么情况啊?”
雨师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一个为了爱情抛弃国家,可男方却完全不领情,一切都是女方……”
“自以为是?”见她突然沉默,东方纤云便自动补上了。
“……差不多。”
“好的,我知道了。”
有些无语啊。这男方分明就属抱着玩玩的心思,完全那样要和女方走到最后的意思,一直都是女方一厢情愿。所以说还是不要太恋爱脑,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活着它不香吗?
再说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干嘛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
人活着就是要及时享乐,追一个让自己痛苦的男人干嘛?这不作践自己吗!
咳咳!说远说远。
想到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东方纤云便上前一步来到戚容面前说道:“这位仁兄啊,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能请你快些吗?我也怕被骂啊。”
虽然东方月灵并不会骂他,但为了让眼前这位仁兄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是决定扯个慌。
确实是扯谎,东方月灵还真就没有骂过他。
也不知道东方纤云那句话触动到了戚容,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而压着他的裴宿还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被骂啊……想想那些年被皇表姐支配的恐惧,戚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弊,他当即大喊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东方纤云无语:明明一直磨磨蹭蹭的都是你好吧!
总之,几人在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一起去铜炉,而那些凡人则有雨师篁带着离开这铜炉山,毕竟她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她那的凡人被抓走了。而且凡人一直待在这种地方也不好。
………
谢怜的法力还在被枷锁封印的状态,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使用法力,所以和白无相互殴的对象变成了花城。这可是个为自家哥哥出头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呢?
这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再后来东方月灵和颜月灵也加入了战场,白无相也招来了他中天庭的下属。阵仗很打,原本没来的的神官都被惊动了。
虽然被惊动了,但他们也只是在站在天上远观,这趟浑水他们可不想蹚。一边是曾经天庭的统治者,一边是鬼市的统治者,无论哪一边他们都得罪不起。
是的,白无相的面具早在之前就被打掉了,然后又是一些其他的风声及这完全没有掩盖的召集中天庭的下属,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官多少是猜到了一些。
呵!曾经的天庭统治者,以后还会不会是就不知道了。
之后的战况就变成了,白无相人多欺负谢怜他们这边人少,裴茗并没有参与。说真的,这是真的不好参与,都说帝君实力深不可测,这没有底的事,他真不敢冒险去做。
只能静观其变了。
虽然谢怜他们这边人少,但重在实力都很强啊。
除了谢怜这个被封了法力的,花城东方月灵、颜月灵、端木月灵、东方纤云、杨敬华还有花城,以及风信和慕情,这哪个不是战斗力爆棚的存在?虽然杨敬华总是围在端木月灵身边,不让参与战斗。
端木月灵:……我真的会谢。
除了以上说的那些人,还有裴宿和半月,其实裴茗是不想让他去的,但人家半月都上了,裴宿又怎么会不去呢?
该有就是戚容,他要帮的只有他的皇表姐,绝对和谢怜没有关系。
对,就是这样!
嗯?你问国师?那个战五渣还是一边待着吧,别被抓了当人质就不错了。
………
这一战打的有过久的,打了几天几夜也没能分出胜负,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白无相彻底恼了。
“能坚持到现在该夸奖一下你们吗,仙乐?”白无相居高临下的说道。
谢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仙乐,我记得你身上还有枷锁来着吧?”
这话其他人和谢怜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可梅念卿的反应就很大了。
“你要做什么?!”梅念卿对着他大喊道。
时间太久,他都忘了还有这茬。白无相的这个枷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并没有理会梅念卿,白无相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对谢怜缓缓地道:“你还记得,一个叫做无名的鬼魂吗?”
忽然之间,谢怜脸色煞白,脱口道:“不要!!!”
梅念卿预感不妙,道:“殿下,他说什么?仙乐灭国后你干了什么?”
他不知道,但是“月灵”知道啊,她们都知道。
谢怜一阵莫名惶恐,望了望花城,又望望君吾,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花城立即一把抓住他,沉声道:“没事,殿下,不要害怕。”
风信也道:“是啊,先稳住!”
慕情则十分敏感:“他什么意思?鬼魂?什么鬼魂?”
但谢怜怎么可能还稳得住?
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不堪的日子,也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他自己都从来不敢多回想。只要脑海中一浮现那张眉眼弯弯的苍白笑脸面具,他就辗转难眠,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再也不展开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