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亓欢来的时候,带着宠物背包,一只黑色柴犬就在里头探头探脑,脸圆圆的,眼睛鼻子皱成一张小饼。
亓欢一见到陈清言,从善如流地改口:
亓欢“夫人,下午好。”
六斤怕人,但好像不怎么怕陈清言。
刚一掀开小家伙就从包里窜出来钻到沙发底,亓欢很无奈:
亓欢“抱歉夫人,它就是这样胆小的,我叫人把它弄出来。”
陈清言跪在床边,趴下去看它。
六斤的圆眼睛很亮,警惕地跟她四目相对,陈清言和它对视了一会,轻声招呼:
陈清言“六斤,过来。”
陈清言其实也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觉得六斤真的会听她的话,但没想到的是,六斤真的出来了,还汪汪地欢喜地蹭着她的手指。
真好,这个小家伙。
听到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陈清言就知道这是一个容易感受到幸福的、娇生惯养的小东西。
那样锐利、强盛的马嘉祺全权豢养、打造出来的一个小东西,竟然是这样的。
亓欢“可能您身上有马先生的味道,所以它不怕您。”
亓欢莞尔笑道。
亓欢身后的搬运工人,沉默不语地搬了三个大纸箱进来,说是六斤的日常用品,拜托她帮忙归置一下。
资本主义家的爱宠,把陈清言折腾出满头大汗,消耗掉了她一整个下午。
亓欢“那么夫人,我便先走了。”
亓欢“如果遇上麻烦了,您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亓欢“我们下次见。”
陈清言“好,再见。”
-
傍晚时刻有司机来,接了陈清言去看马嘉祺的祖母去。
马嘉祺的祖母住在一家疗养院中,因为位置离那片莽苍原始森林很近,空气异常清新、舒爽,气温也相应地很低。
很巧的是,这疗养院中也有一处湖景,是陈清言家中的几倍。
茫茫无边,大而奢侈,倒映着云影,冷天冷水,有空灵之感,并未让人感到特别舒适。
门口站着数位身材魁梧的男性Alpha,穿着统一的服侍,倒不像是寻常的疗养院。
他们绕过湖区,就来到祖母的单人住处。
祖母坐在轮椅上,盖着毛毯,被护工慢慢的推出来。
老人的眼球混浊,一头灰发,倒还清醒,只是精神不太好了,垂着眼睛不看人,好像眼皮即将合上,永不再睁开。
陈清言看见马嘉祺蹲下去,很轻地对这位老夫人说话,好像怕吵醒了什么一样。
陈清言给她带了鲜花,因为马嘉祺在交谈,没有什么事情,就把花束打开,修剪了花枝,插在她床边的陶瓷瓶中。
这时听见这位老人问马嘉祺说:
祖母“祺祺,奶奶糊涂了,这孩子,是你喜欢的人吗?”
马嘉祺闻言就很大很大地咧开嘴角,笑得很孩子气:
马嘉祺“奶奶,怎么不喜欢呢,跟清言结婚,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祖母听言便迟缓地点一点头,脸上的笑容欣慰而又带着岁月的影子:
祖母“祺祺,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这是一个很温柔很宠爱自己孙子的老太太。
这是陈清言对于这位祖母的第一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