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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进程不很长,但是时间却拖了很久,宾客甚多,有记者媒体,还有马家诸多合作伙伴、诸多世交。
这一切俨然已不是他们自己的婚礼,而是变成了滨城的社交盛事。
单单是敬酒,就足够腥风血雨。
偌大的场所,一桌一桌敬下去,赔笑、说动听的话,得不到片刻休息。
陈清言站得脚跟痛,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得带着温婉疏离笑,当个漂亮的花瓶。
马嘉祺在她身侧,不知怎么就察觉到,背后偷偷伸手过去,抱住她的腰,撑住她,很有力度。
陈清言看向他,他就轻声说抱歉。
陈清言“没事。”
她同样小声的回道
这时候她倒也没早晨那么怕他了,她已经疼得支撑不住自己,便主动往身旁人身上靠了靠。
然后趁着侍者斟酒的功夫,贴在马嘉祺身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不得已这样缓了一会,马嘉祺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又得站起身来,继续随他敬酒。
敬酒来到马嘉祺的朋友这里,他们的面孔她倒都熟悉,基本都是娱乐八卦新闻上常常出现的知名纨绔子弟。
比如哪位跟哪位一线女星有恋情,哪位又在哪个街头酒驾闹事。
陈清言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赞他们,“马总和夫人好恩爱哦”。一会又说:“不知道嘉祺从哪里金屋藏娇,大家天天混在一起乱玩,马嘉祺竟然偷偷金盆洗手,私定终身。”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很好,触及到马嘉祺的私生活。
陈清言又想到那些八卦新闻,既然他也是其中一员,那这些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况,上流社会之间觥筹交错,谁能独善其身呢。
陈清言是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的。
她本以为马嘉祺不会在意,没想到他却锤了讲话人一拳,让他闭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捏着酒杯指人:
马嘉祺“我不跟你们客气,回头来找你们。”
陈清言被他揽着走了。
一天下来,陈清言的脚都快没有知觉了,又酸又麻,到后来完全就是凭本能在走来走去了。
现场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场了,只剩下与他们血缘较亲近的家人和马嘉祺的朋友们在。
他们酒意正浓,看着要闹到后半夜去,陈清言不得不端起笑脸陪着。
马嘉祺正迈腿走的时候,身侧的陈清言却突然拉了一下他的手腕,他转过去看她,就听她询问:
陈清言“那个……”
陈清言“可不可以慢一点走?”
马嘉祺没说话,脚步却停了。
陈清言刚站在那里休息了一小会,马嘉祺却突然兜着她的腿和肩膀,把她抱了起来。
陈清言“!”
陈清言的脸颊贴着马嘉祺的胸口,Omega的身形较小,依偎天生高大的Alpha,是自然的法则,她第一次被一个Alpha这样抱在怀里,却好像是本该如此似的。
她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小声问:
陈清言“你干什么呀?”
马嘉祺大步走去,竟直接走离了会场,来到地下车库,早有司机在他的车驾前等待,见他来了,便打开车门。
马嘉祺把陈清言抱到车上,因为放下的动作,便直接俯着身对她说:
马嘉祺“你辛苦了,我叫人把你送回去,你在家里等我,好吗?”
陈清言“可…这样是不是不礼貌?”
马嘉祺看着陈清言的眼珠迟疑地左右动动,却那么认真地盯着自己索要答案,好像他们一天之间似乎已经变成非常熟悉和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哪怕他们才见过三面而已。
马嘉祺被她可爱到了,想安慰一下她,于是摸了摸她的鬓角安慰:
马嘉祺“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不会计较的。”
陈清言点了点头,停了一下,又说:
陈清言“那你注意身体,别喝太多。”
马嘉祺笑了,沉稳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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