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宋虞乖巧地叫了一声眼前这个素雅的女人。
林栩则是瞥了一眼母亲，没有出声。
宋虞妈妈瞪了一眼宋虞，随即转头脸上堆满笑：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
脸上照样是那种鄙夷的目光，嘴上却要说着并非真心话的话。
“这里登记一下可以接走了。”
警察将一张表推给宋虞母亲，顺带打量了一下这个朴拙的女人，惯性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孩子嘛……要多管管的，这样子长大还得了了？”
宋虞一旁白眼上天。
“好好……好的。”
宋虞母亲低头哈腰。
这让警官很满意。
填完了宋虞母亲牵起宋虞直往门外走，用的力气非常大。
宋虞却频频回头。
母亲放手：
“你同学呀？”
宋虞点点头。
“那我们等等她。”
母亲难得善解人意一回。
两人就一旁静静地看着那对母女办手续。
林栩自她妈妈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神情木然地低着头。
宋虞觉得奇怪。
林栩母亲也是先给警官打了声招呼，但不是宋母那样谦卑。
“办一下手续。”
好像她是来点菜的。
警官自然对此不满，脸色沉着，大力地把刚刚宋虞填的表扯下来，露出林栩的档案。
林母似乎什么也看不出来一样，泰然自若地接过表填起来。
“咳咳……”
警察清咳，又来了！
“你这个孩子呀脾气犟着呢！平时是惯着的吧？”
林母不说话，专心地填着表。
警察怒上眉梢也要极力压制，嘴里嘲讽着：
“惯出来的孩子呀，都这个样的！这个孩子长大之后也能给家长惯着嘛，出了社会……”
林母笔头加快，填好了表。
顺手理了理给警官。
男人说话被打断，只好停了停。
这个空档一直不说话的林母开了口：
“对，孩子是惯着的。我们这个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惯着的，受不得苦的。”
她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很平淡。
“呵……”
警察毫不掩饰讽刺了，低下头：
“什么家庭这么厉害呀……林葵……”
“林葵……”
警察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叫了叫，恍然大悟一般惊呼：
“你是林总？！”
随即面露恐慌，连带着笑容也谦卑起来。
活像一个狗腿子。
本来不露情绪的林母看到这警官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也心生几分厌恶，眉头微蹙：
“嗯。”
她冷声回应。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林栩：
“快走。”
照常命令。
丢下警察一个人错愕。
看到等在门口的宋母和宋同学，林母才又笑笑：
“林栩同学吧？”
“嗯。”
宋虞点头，心里不免有些畏惧。
知道是知道林栩的家庭条件，却不知道这么厉害，足以让这个狂妄警官惊恐。
林母对着宋虞笑了一下，是很商业的笑。
随后转头问宋母怎么来的。
宋母说是坐地铁。
“坐地铁啊……”
“那么……”
林母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栩：
“顺带送一下你的同学吧。”
林栩自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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