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看到宋虞眼中轻晃的水波，她下意识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并没有发现自己用了太大的力气。
“宋虞，我是为了你好。如果被找出来了，你的人生呢？”
宋虞却更加抗拒，她用力甩开她的手。马尾因此变得有点凌乱。
“我愿意！我维护的是正义！”
“宋虞！”
林栩着急地喊了她的名字。
两人静默。
宋虞因极其抗拒而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也代表着她冷静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承担这样严重的后果。”
林栩无力地垂下头，眼底晦暗不明。
她声音照旧沙哑，却罕见的轻柔。
此刻，是真心的。
宋虞沉默了几秒，泪珠滚落下来：
“好。”
……
星期天，宋虞打开电脑，照常先进微博观察外界消息。
上了热搜的是……
开学与家长闹事有关？！
宋虞立即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放到一旁，点进了这个热搜。
关于这个超话的微博太多了，教育局被痛骂。
大概翻了几个，她知道了。
是家长去教育局闹事所以才被砍掉假期的。
而更让人愤慨的是，之前被压掉的热搜现在又上来了。九名高中生跳楼。
宋虞一下黑脸，瘦弱的身子开始轻微发抖。
她的鼠标往下滑，甚至被打了码的跳楼照片……
然而刚刚点进去，此微博就不可见了。
删了……
宋虞继续下翻，眼眶发红。
泪水聚集成一颗一颗，麻木止不住地下落。
宋虞在模糊中看着屏幕，好像涌出的泪水并不存在。
她面无表情，只有身子发抖。
半晌，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沉寂地想着什么。
“嘟嘟——”
“林栩，我要去教育局了。”
……
林栩赶到时，宋虞已经在地铁里了。
她隔着玻璃看到了林栩，没有表情。
林栩却很着急，险些冲过了等待线。
眼见宋虞就这样地离开。
人真的很多，可是并没有宋虞想象的那样大闹大家只是坐在旁边的大理石花坛上。
人多但一片寂静。
只有驶过车辆的鸣笛声。
宋虞观察着周围，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干嘛的？”
被一声粗犷的声音惊醒。
宋虞抬头，一个目测一米八的特警。
而教育局门口还有好几个特警。
宋虞终于明白了。
“我们是来找教育局局长谈判的。”
她沉静自若。
特警眉头一皱：
“教育局局长很忙，没空跟你谈判。如果你是来闹事的就跟我们走！”
这话对于普通学生很有威慑力，可宋虞一字一句听进去丝毫不慌：
“好的，那教育局局长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不知道。”
特警随口应付。
宋虞也只好随人群做下来等。
十来分钟后，林栩到了。
小跑过来的，她浓黑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一身黑色的外套被微风带起。神色很慌张，一来就四处张望找人。
作为一个T，她生的好看，所以是有足够资本连发型也不整理的。
尽管如此，也引得一群姑娘不时瞥她几眼。
林栩在人群里找到了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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