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昭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吕布忽然又拉着她往回走。甘昭烈回过神,死命拽住了他。
甘昭烈喂!你干什么?
甘昭烈唔哇!!!
她忽然就被对方抱起来了,甘昭烈吓得僵直了腿,目瞪口呆地扭头看吕布。
甘昭烈哥你要干什么?
吕布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抱着她往栅栏跑去——只见他迈开双腿猛地冲刺,一跃而起,便稳稳当当地跳出栅栏的外面。
甘昭烈哥?
她被放了下来。
原来是要带自己出来,甘昭烈愣愣地看着吕布,方才那满腔的怒火忽然灭了大半。她扣着自己的衣袖,犹犹豫豫地说:
甘昭烈你改变主意了?你要带我离开?
吕布你自己走吧,我不能走。
甘昭烈不甘心地抬起头,喊了一声哥,吕布低着头说:
吕布你喊我一声哥哥,至少我应该为你做些什么。不过,也只有这样了。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他要怎么办?他那个义父脾气古怪,出手又狠毒,发现哥放走了她,会不会怪罪在哥的头上?甘昭烈抓着吕布的手,恳切地求他跟自己一块走,而且,树林那么恐怖,自己一个人只能在里面迷路,哥,你忍心吗?
她原谅他了,只希望他能跟在自己身边。
吕布却说:
吕布太阳快要下山了,张宝就要来了,你快走吧。
甘昭烈不,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吕布推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大喊:
吕布不是想走吗?走啊!
甘昭烈哥!
她站在原地,看着吕布翻身又回到了栅栏里,头也不回地朝着帐篷群走了。
甘昭烈躲在了树林里,她又怕哥哥受伤,又怕哥哥的义父会迁怒哥哥,又怕自己在树林里会遇到野兽。她握着脖子上一个流金的玻璃瓶吊坠儿——白天哥哥义父击向自己时,玻璃瓶在自己的胸口发出惊人的热度,甘昭烈坚信是它救了自己。期盼着师傅能早点过来。
可是,她看见营地里又来了一群人,还是没能等到师傅。那群人大约就是张宝的部队。
更令她担心的是,这群拿着刀枪棍棒的人,身穿黄色的衬衫,带着黄色头巾,打扮很像昨天在医院挑衅哥哥的那群小混混。
或者,他们就在其中。
这可怎么办呢?甘昭烈坐不住了,她想把她哥带出来,用求的不成,打晕了带出来也行。
她学着她哥的动作,起跳跳回了栅栏里,没有被有毒的刺扎到。
甘昭烈一路躲躲藏藏,来到她哥的帐篷前,她看见那个叫李儒的在哥哥面前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着急。
“人呢?人怎么会不见了?你就没看住她?”李儒左手握拳,敲着右手的手心,“诶呀呀,少了她,校长大人的计划可怎么实现呢?”
吕布我去好了。
“你去?你去有什么用?”李儒回过头呛道,“她跑到树林,也只能在里头打转,干脆你进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把她找出来。”
吕布这怎么可能。
李儒催促道:“怎么不可能?她跟你绑在一起,你顺着线不就能把她抓回来了?总之你快点,张宝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他也快了。”
线?哥哥和自己绑着线吗?甘昭烈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找来找去。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