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直奔人力市场,看见人力市场的木牌听下脚步。
老板见花落这身衣服来自云栀坊,说话也客气了些。
“公子想要什么的人,只要您想要是市场就没有我们没有的。”
“我在这方面也没有经验,便让老板带他进去看看。”
你的贩卖在人界都是合法的,所以这里的人力市场格外庞大,多穷困的家庭养不起自己的儿女,便将他们卖了换钱以养活全家,所以人力市场的小孩偏多,大多是七八岁的样子。
花落正走着,有一只小黑手便抓住了他的衣服,在银白色的丝绸上抹了一道小黑印子。
老板见花落停了,忙问怎么回事儿,看到小奴隶抓着花落的衣服不放,忙训斥道:“你这个小东西,还敢拉客人的衣服。我不打死你。”说完就要上手,花落拦下了,低头看向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一身衣服脏兮兮破破烂烂的,那双眼睛清纯的毫无杂质,两个脸蛋脏兮兮的,细看之下,仍能看出白皙的面庞。一双小手和背上布满伤痕,字上还套着生锈的铁链,勒出了一道道红印。看来是奴隶市场对不听话或者卖不出去的奴隶进行的鞭挞。
花落有些心疼这个小男孩,蹲下柔声问道:“你今年几岁啦?”
小孩也不说话,就是紧紧的抓住花落的衣服不放手。
“你这个小东西,客人问话你还敢不答应!”奴隶市场的老板脾气又上来了,见花落在这儿也不敢太发作。
花落见小男孩不说话以为是个哑巴,便问老板道这个小男孩几岁了。老板也不知,便叫来管事。管事看了眼小男孩思索道:“这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的样貌。似乎是南疆那边儿来的,自从到了这儿就没再说过话,客人问话也不答应,所以一直拖拖拉拉好几个月了没卖出去。”
“七八岁左右怎么会这么瘦小?”
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他不好好吃饭吧。
花落自然是不信的,估计应该是自来到这里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才这么瘦的皮包骨头的。
花落看着男孩可怜兮兮的样貌,于心不忍,便对老板说:“这男孩我买下了,多少钱?”
老板眼睛微眯,道:“我看您有眼缘,这男孩五十两买下了怎么样?”
五十两?
花落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刚要答应便听一个角落有声音传来,“别答应他,五十两不值。一个壮实的汉子最多才十两。”
花落应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同样脖子里拴着铁链,脸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刀疤,有些流脓。看样子是受伤后没处理,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一看像是从地狱爬下的厉鬼,让人望而生寒。
老板看被男孩打了如意算盘,踢了铁笼一脚,“叫你多嘴,不成事儿的玩意儿,看客人走了怎么收拾你?”
那铁笼被老板狠狠的踹了一脚,翻了个跟头,里面的少年也跟着倒了下去,双手似乎是受伤,爬不起来,只是恶狠狠的瞪着老板。
花落心中唏嘘:为何人界会有这么多不平等的待遇?不过这也不是花落该管的,这三界本就如此。
花落凌厉的扫过老板,开口淡淡的道,这两个人我都要了十两如何?
老板听后愣了一下,以为这公子听了五十两后会怒斥他,然后拂袖而去。现如今却要买这两个快要将死的小子,二十两也是赚翻了,反正这两个在这市场弄来没人要,俩赔钱货出去了,老板喜出望外,让人去拿了卖身契。
刚才开口的那个少年愣住了,忙掐了一把自己满是淤青的胳膊,疼的抽了一口气才知这不是假的。
带自己脖子上的锁链解下来有些惶惶不安,不知花落买他要做什么?这幅容貌已经毁了,自己身上也再没有别的长处了。
而那个不会说话的小男孩却一直攥着花落的衣抉,阴森森的盯着少年。
花落从人力市场出来,身后已经跟了两个男孩,一大一小。
少年显得有些拘谨,而小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花落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花落先带两人回了旅店,让他们洗完澡后在房间里呆着,而自己走去了云栀坊。
小二见又是昨天那个翩翩少年,哦,不,姑娘。连忙迎了过去。
“姑娘这回又是要来买什么衣服的?”
花落跟小二大致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材。小二听完后叫来裁缝师,花落又跟裁缝比划了一番,裁缝师见多识广,大致估量了两人的身材,便应了这桩生意,小二将花落带回柜台付。
“姑娘,两套衣服一套一百两,总共是两百两。是一次付清还是明天再来付尾款?”
“一次付清,明天我来取衣服。”花落给小店递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花落回到旅店,少年和小男孩已经洗好了。少年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而小男孩看到花落则一把扑上来,抓着花落不放,亦如人力市场那样,他们身上还是那样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是洗完看起来白净干爽多了。
花落把小男孩抱在怀里,让少年坐下。
少年惶恐的摇了摇头连说:“姑娘,哦不,主子。您抬举我了,我被你买来就是为您服务的。”少年极力压下眼中的异样,却还是被花落看见了。
花落沉吟片刻,淡淡道:“没有当你是奴隶,而是当你是朋友。”
心中有些诧异,抬眸看向花落。见花落并没有要拿他开玩笑的意思,警惕的看着花落,“您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就是。为您从人力市场买来本就是为您服务的。”
少年心中五味杂陈:“早就听闻这样的公子哥儿都是桀骜不驯的主,有些特殊的癖好也不足为奇。有时……少年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