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蝶】chapter17（末苦）

不过这帮贵族们到底是靠不住，他们好不容易被唤醒的，对亡灵军和Ender的抵抗情绪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刚刚拿到心仪已久玩具的那股兴奋劲，来得快，可去的更快。没出半个月，诸如晚宴、化妆舞会之类的娱乐活动又重新在主岛流行起来。

Creeper在这几天依旧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反正Ender已经交代过了，她想去干什么都可以。Ender虽然比Creeper的年龄小一些，职位可是比她高，当然Ender在说上面那句话的时候，用的是某种比较委婉的语气，就像是他在任何时候对待任何人一样。Creeper点点头，Ender说话的语气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好像几百年来，近几十年来，好像他一点也没变过，不是一个离过一次婚、毁过容、差点杀死自己同性伴侣的男人；他好像还只是当年那个对副神大人忠心耿耿，会向所有人温和地笑的少年。

那些无聊的娱乐活动在亡灵军里从来就没流行过，因此Creeper对于跳舞和交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于是她对着那套挺合身的，由维克多丽雅家设计和生产出来的一套闪闪发光的礼服犯了难。包裹上还附带着一张纸条，那是艾薇尔独特的字迹：“下周一晚上六点，记得来我家，咱们两个一起去出席附近的晚会。赶紧试试合不合身，现在赶紧改一下还来得及。别再穿你平时那件衣服了，也别戴围巾，丢人现眼。”便条的末尾画着一只挺精致的蝴蝶——Creeper现在知道了，这应该是艾薇尔一贯的作风。

好嘛，一看这种命令式的口吻，Creeper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商量的余地。看来就算是自己立马去告诉艾薇尔自己跳起舞来说不定会摔个四仰八叉也没用了。Creeper哭笑不得地抱着一整套衣服进了更衣室。

礼服裙是樱粉色的，一朵朵小小的樱花图案和精致的紫水晶点缀其中，最外面是几层薄薄的轻纱，背部的地方则是由紫色色块组成的标志性苦力怕脸，但显得毫无违和感；裙子是露肩款式，配上一双几乎长至肘部的手套刚刚好。颈带也是由樱花状的图案组成，给Creeper添了不少光彩。

衣服挺合适，Creeper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好像从来没把三围之类的数据告诉过艾薇尔，但这一整套衣服好像是由顶级裁缝专门给她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嘛，看来有点事情还是得当面问问了。

当Creeper登门拜访的时候，艾薇尔也正在试穿自己的礼服。只不过那是一件由紫色和黑色组成的衣裙。和平日里的艾薇尔不太一样，Creeper看到现在的祭司时，突然恍惚了一下子。

艾薇尔没有化妆，头发也还没仔细盘好，但那些垂下来的淡紫色头发正将祭司衬托的更加雍容华贵：身材如同一座女神雕塑般挺拔，一张匀称的脸，皮肤白皙的像是玉石，鼻子小巧但挺拔，睫毛细长，双眼中的光芒好像立马能驱散Creeper心中的一切阴霾。

艾薇尔小蝴蝶，怎么样，你这身看上去不错啊。怎么，着急让我欣赏一下你有多好看吗？

艾薇尔笑吟吟地将Creeper迎进门

艾薇尔我就知道嘛，多合适你，我的眼光不错吧？

Creeper.......

艾薇尔怎么了？感动的说不出来话了？

Creeper啊，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码........

艾薇尔嗨，认识你了这么久，我就照着我看见的一点一点改你的衣服呗

Creeper这么说你这件衣服你早就开始准备了......?

艾薇尔不早，也就不到一个月之前吧

Creeper真的能靠看就.......?

艾薇尔那必须的，这可是维克多丽雅家雇佣的服装设计师的基本功

Creeper你一直让别人在暗处盯着我？

Creeper警惕了起来，可回想的结果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明明她每一次去找艾薇尔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对周围其它的异常情况毫无察觉！

艾薇尔.......小蝴蝶，你想多了。只有我在看，毕竟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没法去要求别人，你说是吧？

艾薇尔拍了拍Creeper的肩膀，示意她别胡思乱想

艾薇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Creeper不是，其实就是.......我不会跳舞

艾薇尔不会跳舞哪行，我就是因为缺个舞伴才........

Creeper你说什么？

艾薇尔咳，我说，不会我教你！

艾薇尔倒是相当爽快地答应了，便领着Creeper来到了花园旁边的一处空地上。

祭司牵住了Creeper的一只手

艾薇尔好的，现在把另一只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Creeper薇薇安，可是你太高了........

Creeper我觉得你这个身高真的没必要再穿高跟鞋

艾薇尔行吧，我去换双鞋，你在这里等着

苦力怕睁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艾薇尔。祭司无奈地笑一下，只好换了一双精致的便鞋回来。虽说艾薇尔的身高在末影人里并不算出众，可是Creeper实在是太过瘦小，一米六出头的个子，而又很痩，要是被艾薇尔抱起来估计能毫无障碍地躺在她的臂弯中。

艾薇尔好了，按我刚刚说的去做.......

艾薇尔一、二、三.......

艾薇尔小蝴蝶，不要老是低着头，放心吧我不可能踩到你的脚，低着头显得你更矮了

Creeper薇薇安！！

艾薇尔对Creeper最后那句气急败坏的声音充耳不闻，有节奏地哼起了舞曲来。Creeper见抗议无效，只好乖乖地听取艾薇尔的建议。

时间好像流逝的越来越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Creeper努力集中注意力的缘故。只不过这次耳边的声音不止有两人的心跳声，还有舞鞋有节奏地踩在地上发出的啪嗒声，和艾薇尔哼出的音乐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末地的天空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但Creeper渐渐在想象中构建出了一副崭新的画卷：地面上的火光一点一点地溜上了天空，点缀出了一幕最灿烂最美丽的银河，它们正在靠近自己和艾薇尔，由远及近，由远及近。两人似乎在天空之上起舞，像是做了一场永远不会逝去的梦。

Creeper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做过这么一个梦，梦见自己的身边是一个个发着耀眼白光的气球，但如果看久了，眼睛并不会觉得难受。她因为好奇，把这些气球一个个从拴着它们的树桩上解下来，结果气球们四散开去，最后都找不到家了，迷失在宇宙的深处了，成了天空上一颗颗雪白的星星.........

艾薇尔小蝴蝶，下周一你可得好好表现，可别跳错了啊

Creeper你说吧，跳错了怎么办？

艾薇尔那当然是有一点小小的惩罚。（轻笑）

Creeper什么？

艾薇尔唉.......不开窍的小蝴蝶啊

Creeper我哪里不开窍了？

Creeper倔强地扬起了头，像是一个和别人打赌自己绝不会输掉某场比赛的的学生。

Creeper咱们到时候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