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盼啊”
“从花开盼到花败”
“从天亮盼到天黑”
“没能盼到那一句对不起”
“那没能说出口的再见”
“藏了多少委屈和眼泪”
“岁岁余欢,岁岁无欢”
“一字之差,相隔万里”
“是了”
“都是因这岁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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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欢坐月子的时候拾起了刺绣。她的手艺传统,是从母亲教的。岁欢手巧又能干,每天除了抱着孩子奶两口,就是坐在床边穿针引线,从《花开富贵》绣到《清明上河图》。
绣品放到市场上卖,卖的钱够马嘉祺之前几个月的工资。她没想过自己的手艺值这么多钱,开始在针线上费心思。
此后几年,马嘉祺时来运转,生意做得如日中天,有了自己的公司当了老板。岁欢也遇上贵人,凭着一针一线被人签进了公司。夫妻两个人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一起搬进了大房子,过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是好啊,再也不需要马嘉祺磨破嘴皮子跟人讲价买一小块五花肉;再也不需要马嘉祺冬天用肚皮给岁欢暖手;再也不需要把柜子拖到床边害怕睡熟了掉下去;再也不需要马嘉祺蹬百十斤的三轮车上好大的坡...
马嘉祺带岁欢和儿子去爬山,两三岁的小孩粘人,马骁在两人臂弯里换来换去。
路到山顶的时候,日色已经消弭了大半。天底下蒙一层霞色,岁欢想起那天马嘉祺给她砸核桃,抹了她一脸黑汁。
岁欢看向马嘉祺,他安静的望着那半块金轮,整个人都隐到那浓稠的光里去,只影影绰绰的剩下个薄削的轮廓。
岁欢放下儿子,走进了一步在他唇角贴一下。马嘉祺低头看她,一张脸挡住霞光露了出来,他伸手揽她的腰压向她的唇。
马嘉祺抱起儿子在天黑前拍全家福。
或许连岁欢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设计。她在公司里画好看的花,绣出来的样子得了极高的评价,领头上司让她坐到艺术总监,她绣的花在市场上大火。
那天她脱了高跟鞋,蹦蹦跳跳的坐进马嘉祺怀里,想让他看她刚画好的样子,人腻到脖子那听见他说
马嘉祺“欢欢,我打算出国。”
纸板子啪一声落地,岁欢抬头看他,上翘的嘴角越发僵硬。
“去...哪啊?”
马嘉祺“我打算去美国,在那边开个分公司,你知道,国外的机会比国内多。”
马嘉祺带着金框眼睛,金丝反光,但也没妨碍岁欢看见马嘉祺眼里的精光。她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不像是拉着她给她砸核桃的那个小伙子了。
她知道她挡不住他。她的唇瓣抽搐了两下
“那...还回来吗?”
马嘉祺“回来,你可以不用陪着我了,你现在也能赚钱,你就和孩子在家里等我,等我在那边稳定了,就回来找你。”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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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写马哥他们灵感很好
龙套就最近几天上学都是定时发的
龙套希望回来这本有好点的收获
龙套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