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子哥就坐在座位上喝酒,一壶又一壶。也不点什么歌妓取乐,也不叫什么舞女献艺,只是一个人喝闷酒。
“红枣酸奶,红枣酸奶?你就是红枣酸奶……”嫖子哥有点迷迷糊糊,可能是有些不胜酒力。
“是。”酸奶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毕竟一个青楼常客这样叫自己的名字,谁不害怕呢。
“你怕什么,你也觉得我像那种天天沉迷烟花柳色的纨绔子弟吗…”嫖子哥语气有些低沉,打了个酒嗝。
“不…不敢!”酸奶有些战栗,只是瑟缩着肩膀。
“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啊…”嫖子哥觉察出自己语气不对劲,连忙用手挡着脸颊。
“男的女的啊?”默子池一下就问了出来,惹的知夏在旁边笑个不停。
“之前的一位故人。”嫖子哥没有正面回答,倒是很巧妙:“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秦楚馆,她戴着面纱,缓缓地拨动手里的琴。”
“然后你们便相爱了?”顾知夏眨着眼问嫖子哥。
嫖子哥轻叹着说:“可能吧…也不算。再后来我日日都来秦楚馆,只为偷偷看她一面,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年吧,有一天她主动与我讲话,我真的又激动又开心…”
“哇!真好啊!嫖子哥。”秋灵一副“你小子行啊”的表情。
“但是我们只有那一次谈话,她说,她要离开这里了。我当然为她高兴,她终于可以离开这烟花之地了。”嫖子哥停顿了一下,有些哽咽。
“那后来呢!”秋灵倒是有点好奇了。
“她让我等她,说一定一定会回来,我将每天在这里等啊等啊…等啊…等吧。”嫖子哥深深低下了头。
“你等了多久?”柳自舞骤然开口。
“三年。三年了…”嫖子哥眼眸灰暗了下去,好像有什么没有抓住。
“不长。”萧无浔看了一眼嫖子哥,又满眼怜惜的看着眼前的知夏,轻轻地往怀里一揽。
“我能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吗?”知夏在萧无浔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她姓叶。”嫖子哥很简短得说了一句。
“夜?怎么又是夜家的?秋灵!夜家还真是家大业大。”顾知夏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秋灵!这不会又是夜大人的私生女!”默子池口无遮拦的瞎叭叭,鄂秋灵拍了她一巴掌。
“哦,不是那个夜家!是叶,叶子的叶!”嫖子哥耐下性子来解释。
“那也不太对劲!之前那位叶以云不也姓叶子的叶吗…”默子池还是穷追不舍的问。
“好了。”柳柳出声打断,默默一下子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知夏飞快的转着眼珠,忽然眉头一皱,看向嫖子哥:“三年前离开的?”
“是。”嫖子哥有点不明所以。
“她全名,叶轻鸾?”顾知夏目光灼灼。
“正是。怎么?”嫖子哥不知道的是…她的名字,顾知夏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不过…你真的还想见她吗…”顾知夏先是惊喜,然后好像顾虑到什么,眼神又迅速灰了下来。
“当然想啊,我想到发疯,我做梦都想见她!”嫖子哥做势就要抓住知夏的肩头,被萧无浔一侧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