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恍如隔世

我故意转移话题道:“原来这样，不过，我有些累了。”说着，故意让自己露出疲倦神色，连城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和愧疚，歉意道:“对不起，我都没注意到你累了，我让人进来点上安息香，你早点歇着。”我不习惯连城对我一切迁就，百依百顺的样子，说道:“没事！不过，今晚怎么休息呢？”我想到我们今晚是不是应该同床共枕，就有些尴尬，可是我是他的妃子不是吗？连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道:“不需要担心，今晚你睡榻上，我就在外殿将就一下好了。”让他就在外殿凑合一晚，我实在是觉得内疚，可是，今天名义上来讲，是我第一次侍寝，如果他直接走了，那恐怕明日的非议更多了。连城见我面露纠结，温润一笑，说道：“馥雅，我能够再见到你，已经是上天恩赐了。在这北汉宫，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好了，早点歇着吧！”说完，自己转身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伺候的人又进来了，清颜便替我进来铺床，菱月走到香炉旁，拿了安息香点上，说道:“娘娘，这是外头进贡来的安息香，您若是不喜欢的话，奴婢替您换沉水香。”沉水香？我倒是十分好奇，沉水香以前我自己也随手调弄过，那个沉水香是和我信手调弄的不知一样不一样。清颜铺好了床之后，淡淡道：“皇上特意为您寻了您之前调弄的沉水香，若是您不喜安息香的味道，奴婢马上替您换。”我敏感发觉了清颜对我态度的不冷不淡，我闻了闻这安息香的味道，也不想麻烦了，说道：“不必换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清颜和菱月依言行礼退下了。

偌大的红鸾殿里，虽然处处精心布置，喜庆的红色到处可见，但是我却没有什么心思，心里还是担心着祈佑的安危，以及以后的事情都该怎么办。想到刚才的沉水香的背后缘由，我更加感激连城，其实从楚国初见的时候，连城总是这样事事细心周到，他还记得我这些习惯，当时的沉水香还是我自己闲来无事调制的，当时的我，还是馥香宫的无忧无虑的馥雅公主，也是有一次觉得，殿中的沉水香的气味过于沉闷，所以加了些香料进去。而连城知道，我也想了起来，之前那次楚国的初见，他进宫来见我，闻到了沉水香的味道，也顺嘴问了一句，毕竟这个味道还是不太一样，我当时记得，玩笑着和连城说，我喜欢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的东西独一无二的。而连城当时也笑道:“那我拜托你一件事，以后有这样的好玩意儿，也给我试试，如何？”我点点头，戏谑道:“小女子遵命就是了！”当时和连城的初遇，以及在楚国的相处，其实想起来不是排斥的，如果，后来没有那么一切的事情发生，是不是我就会按着父皇和母后的意思，嫁给连城呢？我想着这些，还是头痛，盖上被子，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