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足足昏迷了三天,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冒着猫耳朵的唐九洲。
还未等他说话,唐九洲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一句疑问还没问出口,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蒲熠星环顾四周,并未看到郭文韬的身影。
一时情急,他掀开被子下地,却双腿发软跌倒在床边。
体内蕴着的强劲力量,妄图带着他的身体往下坠。
蒲熠星皱眉,盘腿,双手画圆交织于胸前,屏气凝神,那些力量便像水流一般散入各处筋脉。
不消片刻,蒲熠星便觉得通体舒畅,他赶紧站起来,朝外跑去。
昏迷的这些天里,不知道韬韬怎么样了。
然而,还未跑出去,便在门口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郭文韬一听到蒲熠星醒了,就立刻往回跑,谁知在门口撞到了他。
他后撤一步,一句“感觉怎么样”还未问出口,便被眼前人紧紧的抱住了。
二人气息有些不稳,相互靠着调整了下呼吸。
周峻纬一行人也识趣的走开了。
在郭文韬说了八百遍自己没事后,蒲熠星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一边剪头发,一边听郭文韬陈述眼下的形势。
听的越多,他眉间的沟壑就越深。
末了,他看着自己飞速生长的长发叹了口气。
郭文韬走上前,替他将长发绾起来,玉白的发冠衬得人愈发纯净。
“没用的,我这几天剪了好几回了,但是不过一刻钟便又会长长。”
郭文韬又用手理了理蒲熠星的长发,他俯身,环住蒲熠星的肩,头放在蒲熠星的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蒲熠星伸手,摸了摸郭文韬的头:“这几天,辛苦你了。”
郭文韬摇了摇头,声音轻轻的:“你回来就好了。”
如今局势动荡,敌人又在暗处,王春彧至今消失不见,
郎东哲又为情所困,而他,一昏迷便昏了三天。
想来也知道,这三天,郭文韬没少操心。
... ...
众人都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平静,便也都没进屋。
邵明明跟着唐九洲走到后山,挨着他坐下来。
黑色的猫耳在风中抖了抖,邵明明伸手,笑着捏了两下。
耳朵发痒,唐九洲笑着躲开,他转头,盯着邵明明含笑的脸,佯装凶恶的说:“再捏,我吃了你。”
邵明明假装害怕反驳了两句,不经意间从兜里摸出两颗糖。
他剥开糖纸,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递给唐九洲。
唐九洲接过,纯白色的糖身,没有一丝杂质,他拿起来,看了看。
邵明明轻声哼了一句:“来之前我特地带的,只有两颗了,你要是不吃就还给我。”
语气带着些埋怨和责怪,唐九洲连忙赔笑,张口将糖扔了进去。
“吃了吃了,别生气。”
邵明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似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
... ...
王春彧正对着十八炼狱门口的那副字发呆,便见仓煌顺着桥走出来。
他向后看了一眼,并未找到荒原的身影。
仓煌行至他的面前,留了一句话便继续前行:“仙界至尊醒了,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