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食指推了下眼镜,问:“你想让她破产?”
郭文韬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座位上的男人。
脸上是温和的笑,眼底却淬满了毒。
周峻纬呵了一声,回:“阿蒲,我们两个之间,必须得死一个。”
“什么?”蒲熠星震惊,音量拔高问:“你要杀了她?!”
周峻纬摇了摇头:“阿蒲,我又不傻,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更何况…”
“以命抵命,她配吗?”
男人的狠毒显而易见,蒲熠星皱着眉说:“峻纬,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你,我想让你好好的。”
“当然。”周峻纬笑着答,下巴却突然温热。
蒲熠星识趣的回过头,看着前方。
周峻纬垂头,入眼是近在咫尺的粉唇。
齐思钧睡的迷迷糊糊的,头也不老实,在男人的怀里到处蹭,蹭着蹭着,就碰到了男人的下巴。
他轻轻噘嘴,吸住了男人下巴上的肉,很瘦,好像没肉,都是皮,齐思钧哼唧了一声,被男人推开。
他费力的睁开眼,只模糊看到了一个人影,清瘦笔挺,眉骨锋利,好像啊…
周峻纬垂头看着怀里的人,绯红的脸,迷离的眼,还有,流出的泪。
齐思钧伸手,颤抖着抚上周峻纬的脸:“峻纬,峻纬,你去哪儿了呀,峻纬…”
声音几不可闻,周峻纬只看到眼前人的唇张张合合,却未听清内容。
他偏头,耳朵贴着他的唇。
倏忽间,周峻纬眼神一滞,他听清了,他听清了…
他在说:峻纬…
心跳一顿,转而猛烈的碰撞起来,是在叫他吗?
周峻纬低头,细细打量着怀里的人。
齐思钧,你到底是谁…
… …
清晨六点,天光微亮,郎东哲从书房出来,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王春彧晨练回家,提着早点进门:“郎医生,吃饭了。我买了你喜欢的豆腐脑,甜口的。”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所有罪恶随之退散,郎东哲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圈,青绿色的玉,闪过一道白光。
“所以,还是遇到了?”郎东哲笑着摇了摇头,缘分这种事,真的很玄啊…
“郎医生,我要去趟平丘,大概一个月左右。”王春彧边吃边说。
“平丘?”
“嗯,平丘的扶贫项目,希望工程,那个地方老地震,他们进行前期勘测,我也跟着去看看。”
“平丘啊…”
郎东哲抿了抿唇,平丘乃封印地真实所在,阵法融在了平丘的每一寸土地中,如果大幅施工,对阵图恐会有所破坏啊。
“我也想去。”
王春彧抬头看了眼郎东哲,笑着说:“好。”
蒲熠星正看郭文韬写字,就收到了郎东哲的信息:我要去一趟平丘,好玩儿的话,你们可以一起来玩儿。
蒲熠星回了个好,摁灭手机屏。
郭文韬换了张纸,边写边问:“这都一个多月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嗯?”蒲熠星双手抱在胸前问“韬韬这是在赶我走?”
郭文韬摇了摇头:“想知道,你还能陪我多久。”
蒲熠星喜笑颜开:“很久很久,只要韬韬想,我就一直在。”
一个恍惚,郭文韬停笔,转头看着蒲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