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周峻纬陷入沉思。
郭宏宇连夜抵达毓文山,才被告知明道长早已下山,不知去向,他无奈下山,返回京城。
来来回回,已经过去两天时间,郭宏宇打开院门,就看到了在院中下棋的蒲城国和郭文韬。
一老一少,气氛很是和谐。
郭文韬放下棋子起身,将棋盘让给郭宏宇,郭宏宇接过,坐下,喝了口郭文韬递来的茶说:“明道长下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蒲城国捏了捏胡子问:“明道长姓明?”
郭宏宇摇了摇头:“坊间传闻,姓邵。”
邵?
郭文韬有些好奇:“那为什么叫他明道长?”
“只是坊间传闻姓邵罢了,具体的,没有人知道。”
“还挺邪乎啊。”
“臭小子,”郭宏宇打了下郭文韬的头“别瞎说,道长不是普通人,神秘些也是正常的。”
“好好好。”郭文韬无奈应下。
“那就是…邵明?”蒲城国盯着棋盘问。
“不知道,或许是。”
蒲城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家不孝子小时候,见过一个道士,好像姓邵。”
郭宏宇从棋盘上抬起眼:“邵?”
“嗯,”蒲城国喝了口茶“在不孝子五六岁的时候碰到的。”
“碰到的…偶遇?”听到跟蒲熠星有关的事,郭文韬来了兴趣,问了一句。
“是,当时在古玩城,他给了不孝子一个玉佩就走了。”
“没说什么?”
蒲城国想了半晌,一拍大腿回道:“玉佩着身,方可解惑。”
“惑?什么惑?”郭文韬追问。
“不知道,不孝子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解不了的惑,所以,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郭宏宇越听越邪乎,连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蒲城国叹了口气:“十几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郭宏宇一下泄了气,转而又精神起来:“肤白,瘦长,浅青色道袍,是这样的吗?”
蒲城国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的外貌应该没什么记忆点,不然我不会忘的。等等,”蒲城国突然挺起身“他的虎口有个云纹印记,朱红色。”
“记这么清楚?”郭文韬问。
蒲城国点了点头:“还是因为不孝子那段时间缠着我让我给他也纹一个,我不答应,他摔碎了我一个清朝的碟子,我才记得这么清楚的。”
啊,这…
郭文韬在心里给蒲熠星竖起了大拇指,却见郭宏宇激动的蹦了起来:“对!就是云纹印记!就是明道长!”
事情逐渐向着唯心主义的方向发展,郭文韬扶了扶眉:“爸,你冷静一点儿,万一他们只是一个组织的呢?”
郭宏宇坐下来,愣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不会,毓文山的道士没有云纹印记,我们遇到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巧合来的太突然,时隔多年,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道士,再次出现在生活里,蒲城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听郭宏宇说:“玉佩呢?还在吗?”
“在,在汌州的祖宅里。”
“小蒲回去了吧?让他带过来。”
蒲城国点了点头,给蒲熠星发了信息。
目睹全程的郭文韬背后有些发冷,他没再提什么唯物主义,如果他跟蒲熠星真的遇到了同一个道士,那么,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有着不一样的羁绊…
郭文韬抿了抿唇,冥冥之中既定的未知命运,让他正盛的情感变的迷茫,他不知道,他的感情该何去何从,还有昏迷时梦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又与这件事有何关系呢…